钟微捧着她的手炉，缓缓地把脸颊也贴了上去……贴动手炉的那一侧眼眶里，渐渐地滴下一滴眼泪来。
钟微也笑，只她眼眶里还挂着泪，笑容也沉重，笑着笑着便也不笑了，捧动手炉悄悄叹了口气，半晌，递给身后丫环，“把这个布套摘了，洗洁净收好……换个别的用吧。”
元戈大抵已经猜到了，那小丫环估计蒙受了非人的折磨……她本是来扣问一些细节的，可到了这会儿却也不肯再问，那些忘都忘不掉的痛，她懂。因而她只是垂眸轻叹，“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会同姚大人那边说一声，叫他别再让人过来了，你放心……欣喜的话我不会说，但我晓得，再冗长的恶梦也有醒来的阿谁凌晨，再深的伤口也总有愈合的那一天，别急……渐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