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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王珊珊赶紧点头，拧着眉头看起来都将近急哭了，“之前是我不对，惹了表哥表嫂不快，现在表哥只怕对我已经心有成见，我……我不敢，还是表嫂帮我说说吧？你说的他老是听的。”
王珊珊不但没给，乃至还紧了紧攥着的指尖，才道，“表嫂……我、我实在很有一件事想请你帮手。”
入耳句句随便，细想却又感觉句句都有些阴阳怪气——元蜜斯说话，到底是比许承锦多了几分含蓄内敛。
“不饿也吃点，万一半夜饿了，膳房里冷锅冷灶的，你吃甚么？”元戈晓得她的意义，却也不点破，只端着小圆子借着石灯笼里的烛光抬眼打量着愈发局促的王珊珊，笑意安闲，“表蜜斯不是来送茶盏的？这茶盏给鉴书就好，我很喜好。”
恰好这时候来了不速之客——看起来略显拘束的表蜜斯。
表蜜斯也不知回过味来没，闻言连连点头，“不吃力、不吃力的……此次出门前，母亲便交代了，说我现在是大女人了，情面油滑上比不得畴前随便。今次打搅了表哥，总要请大师吃个饭表表情意，但我想着若只要表哥和表嫂，未免冷僻了些……不如叫上表哥表嫂的老友，摆布大师春秋相仿……人多热烈嘛，表嫂感觉呢？”
本该大发雷霆的表蜜斯，像是睡了一觉以后格外埠通情达理，双手拎着那食盒乖灵巧巧地笑，“是这么说没错，表嫂的确应当紧着要紧事才是，我这边无妨事的。这些年我常来盛京，你放心，走不丢，这不，我好好地返来了嘛。”
因着心底那点略显沉郁的苦衷，元戈一时候也没兴趣陪这小孩周旋，意兴阑珊隧道了谢，“多谢，搁那吧。方才是俄然有事，没来得及同你说，想着街上返来租个马车也便利的，这才先行一步。”
鉴书看了眼王珊珊，“部属不饿。”非奸即盗的东西在这里，她不放心。
“表嫂，在呢？”王珊珊在月洞门口探了探头，嬉皮笑容地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赔着笑，“实在对不住，那库房太大，一不谨慎就忘了时候。出来的时候表嫂都走了……不过幸亏，描金茶盏找到了，这是给表嫂的那一份，表嫂看看可喜好？”
表嫂感觉，此戏可看。
烛火摇摆，光影明显灭灭，元戈撩了眼皮子懒懒看着对方，半晌勾唇一笑……小女人辛辛苦苦搭的戏台子如果被她这么拆了，保不齐要来点损人倒霉己的阴招，与当不时闹心，不如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