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到的“温浅”,与那些词汇没有一点干系,聪明、奸刁又明智,能嬉皮笑容也能翻脸无情,带着那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像是连天都能去捅一下似的,天不怕地不怕……他不熟谙元戈,可他传闻的元戈,就应当是如许的。
许承锦微微一愣,喜好的表情最是由不得本身变动,喜好的还是喜好着,明知有望还是喜好了,在更早之前,在知玄山上。
他有些挫败地摇了点头,“不能。”
眼神闪动手脚繁忙沉浸在心虚的情感里不成自拔的许公子天然没有发觉到,他张了张嘴,“就、就……就我实在喜好元戈这件事……”他的情意向来不是奥妙,明眼人实在都瞧得明白,只元戈本身是个眼瞎的,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都无妨,乃至把酒言欢、烂醉如泥亦无碍——当然,元大蜜斯向来没有喝到烂醉如泥过。
许承锦快速松了一口气,一边心疼那块被烧坏的毛毯,一边偷偷打量宋闻渊的神采,见他看起来并没有很活力的模样,心下稍定,连连应首,“成,我清算几件衣裳就解缆。”
那就是真的了。
话到一半又顿住。
长久的沉默令人坐立难安,许承锦还保持着起家起到一半的姿式,歪着脑袋偷偷打量宋闻渊,问得忐忑,“你……你到底是如何晓得的?”
身后重生在别人身上?宋闻渊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微一颤……难怪小丫头半点假装都没有,上蹿下跳折腾得恨不得大家都知她已判若两人似的,也就是说人的确是温浅,只是当初荷花池一跳,温浅就已经死了,而因着某种不成思议的征象,一样死去的元戈反而活了……活在温浅身材里?
能让这辈子不时候刻都以灭祖为己任的许承锦谨慎翼翼供起来的祖宗,活的死的都算上也只要知玄山上的那一名,他能够对温浅窜改、能够与任何女子交好,恰好自始至终也只要一人能让他叫一声“祖宗”。
宋闻渊转头看他,许承锦一脸“老子没错”的倔强劲,只眼神飘忽不定,看天看地掸肩膀掸衣摆,忙得不成开交。宋闻渊心下了然,面上却故作不知,淡淡“嗯?”了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并不较着的笑意。
说完,许少爷谨慎翼翼掀了掀眼皮子,还没看到宋闻渊的脸又快速移开了视野——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