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蔡荃儿,蔡籍俄然笑了起来,“是么?你当年对荃儿真的没有动心?致远,莫要扯谎。”
小院蓦地变得沉寂无声,就仿佛已经与世隔断。
“他掌管草民命格,虽没法私行点窜,可设法点窜少数人的命格,还是能做到。这当然是他的手脚。”
蔡籍也不由有点感慨。
小黑俄然站起来,夹着尾巴渐渐后退,一向退到洛宁的背后。
公然,蔡籍神采有点不天然了,“的确是荃儿变心在前。说实话,当初我还真觉得,她一心想要嫁给你,我都筹办让你当我的妹夫了。”
蔡荃儿也飘但是出。
那双招牌似的丹凤眼,之前并不觉有多出众,现在傲视之间却极具神采。
“致远,城隍玄虔固然只是七品灵官,本领不大,可寒暄遍及,非同小可。”
洛宁扶额顿脚道:“哎呀玄书!你何不早说!害我骂你以后心生惭愧!”
蔡籍仆人般在小院中的葡萄藤上坐下,然后对着小院扉门喝道:“封!”
洛宁不想扳连两位结义兄弟,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们就伶仃聊聊。”
“荃儿当初只要说句话,你就不会自暴自弃的入赘薛府,对么?”
“就是县令都不敢获咎他。我能和他打擂台,还是仗着文昌伯府的势。”
当然,儒道修士不会等闲杀人,标榜仁恕之道,能诛心就不肯流血。
“我只好说,离儿是我看中的人,还搬出了文昌伯府。”
洛宁闻言,忍不住怒道:“一个没有肉身的灵官,竟然要纳离儿为妾!好笑!可爱!光荣!”
“按理说,离儿一个阳间小女人,哪怕是美人胚子,城隍也不会心生迷恋。”
既然是官员,起码大要上不肯明犯国法。
这一幕仿佛云出偶然,阳春有脚。但是氛围却瑟然寂聊,带着暮秋的霜意。
仿佛蔡籍还是当年阿谁寒素少年,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进士老爷。
洛宁微叹一声,没有辩驳。
可此时的洛宁举手投足间落落风雅,气质清越。沉稳安闲中难掩一种出尘的超脱,与之前判若两人。
本县七品灵官,佗县阴司之主,坐镇城隍庙,乃是一个老资格的灵修。
他的手分开玉佩,摸着本身的下巴,“我懂你。伱内心必然很不肯,你恨我。”
若对修士无礼,那便是犯上,结果不测。
玄虔!
说到这里,洛宁眼睛红了,神采俄然哀痛起来。
他想到了应对蔡籍的一招,打苦情牌!
倘若他刚才不是说封,而是说斩,本身便首级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