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收到洁白的信说既然让江南那边的反王余党肇事儿,让他们干脆在都城多待几日。等那边动静送到,孙琮也就没太多心机跟他们作对了。毕竟江南是他此后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大本营。大本营都起火了,他也不会再想找茬才是。
至于庄氏,她娘家完整垮了,现在又成了下堂妇。身上天然也没有诰命了。这类四更就要去宫门前候着的‘功德’也轮不到她。
庄氏笑了笑,“凌夫人还真是有些童心未泯。”按说都城也没给她留下甚么好印象,第一次来自个儿夫婿都差点被天香公主抢走了。第二次底子是被抓来当人质的,怀着孩子都不得安宁。她竟然另故意机给念初开了清单让捎带吃的、玩的另有穿的、戴的归去。这份豁达心性也是没谁了。
早膳的时候,念初道:“伯母,这会儿宫里该热烈起来了吧?”
除了让反王余党肇事的事儿念初把其他的都奉告了庄氏,只说是有动静说江南不稳。庄氏并没有多想,反王才被擒获,江南不稳才是应当的。
念初想了想道:“这下好了。我之前还担忧带着那么多都城特产上路万一赶上追杀,或许不得不把东西全丢掉,怪可惜的。先把东西发还去我也想过,但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都怕半道被人动了手脚。如果然被人动了手脚而没被发觉就送归去被吃了用了,到时候结果的确不堪假想。孙琮都离京了的话,我们路上也放心很多。带着那些东西也无碍。”
到了太后生辰的正日子,童小七四更就正装出门了。只敢喝了一碗参汤,别的都不敢用。就怕到了上位者跟前俄然三急。
念初和小七分开边城靠近两个月,都有些归心似箭。至于庄氏,都城是她悲伤地。她农户的男丁也在客岁被太后全弄到菜市口斩首了。于家给她留下的也没有甚么夸姣回想。以是,她也是急着分开去和儿子一家团聚的。
‘还早着呢,得比及太后娘娘升宝座了才气分批出来叩首祝寿。估摸着都还在宫门处干站着听候宣召呢。我奉告你,明天从早到晚,那就是受活罪。但是,像我如许没资格去的,还被人看不起呢。对了,凌夫人在边城如何过生辰啊?”
“嗯,我姑姑就是好吃好玩。并且,我们过日子也不能为了怕人搞粉碎,就到处忍着、憋着。那这日子过得另有甚么意义?我也是因为东西我经手,以是多担忧一些。实在送归去,姑姑如何能够不查验清楚就拿给孩子们吃和玩?郑太医跟我爹也不是茹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