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麟又问他：“我对你不好吗？对你不敷尊敬吗？我是否做错了甚么事，让你积怨至此？”
他拉起顾凤麟和顾凤源的手，寂静隧道：“你们感觉他们享尽繁华繁华，感觉统统人都在呕心沥血地供奉他们，却没想过，你们的统统都来自于他们……”
刑长老道：“老智啊，你我同为族中长老，多年情分，你若说出实话，我必然为你讨情！是谁教唆你的？”
顾老太爷俄然走下台阶，往人群深处走去。
“寂静！”顾凤麟抬手往下压了压，问智长老：“我信赖你不会无缘无端做这类事，把启事说出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天衣无缝，却不会想到你在做好事的时候，另有别的眼睛盯着你！”
顾漪澜悄悄地坐在那边，神采惨白。
顾老太爷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环顾世人，沉声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的上任神官。他，我的儿子，年纪悄悄，却将近死了！”
智长老双眼绽放出亮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不消了，就是我一小我干的。在我看来，顾氏和慕氏，都是怪物，不该存活于人间，都该死！”
顾老太爷并不在乎他是甚么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就又走回台阶上，指着智长老道：“身为长老，你享尽尊荣，却不实施职责，反而如此残害给我们衣食的人，是何事理？”
“他在任上为赵国，为家属做了多少事，你们有谁记得？他受过多少委曲，你们有谁晓得？”
“离任的神官，是甚么样的风景，你们晓得吗？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顾老太爷和德长老等人小声筹议半晌，顾老太爷冷着脸道：“既然如此，行刑！有很多年，顾氏未曾出过如许的事了，本日必须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智长老一向被倒挂着，脸已经涨成紫红色，额头脖颈的青筋胀了有筷子粗，看得出来他非常痛苦，却始终沉默不语。
刑长老喝道：“死不改过！老太爷，德长老，我的建议是遵循族规严惩！”
智长老有力地摇点头，看着他暴露一个暗澹的笑容。
其他人便也跟着大声道：“杀了他！杀了他！”
不知是谁大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倘若没有他们，你们能有这个好日子过？你们算甚么啊？早就被野狗撕了吃洁净了！”
顾老太爷慷慨而谈，顾漪澜却从始至终没有甚么神采。
顾凤麟道：“把他放下来，他有话要说。”
世人主动让开一条路，他沿着这条路一向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