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缓一两个月,他便可登上那把龙椅。
气候酷热,又逢战乱,看管尸身的人早就不知逃到那里去了,全部义庄臭气熏天,无人胆敢靠近。
伏川王表情荡漾,看顾漪澜更加扎眼:“现在百废待兴,又有齐狗虎视眈眈,不知顾神官可情愿帮着孤清算朝纲,重振大赵声望?”
伏川王不置可否。
“王爷睿智。”顾漪澜淡淡笑着。
伏川王盯着顾漪澜看了半晌,突地“哈哈”大笑:“顾神官说得没错,何必与死人争是非!”
顾漪澜公然叫来几个宫人,前前后后说了一通,就连赵青埋在何地,玉玺是何人所砸,扔在哪个处所,都说得一清二楚。
伏川王大喜过望:“你有何要求,都可说来!”
他忍耐着,好轻易才没把伏川王放在他肩上的手挥落。
林有方穿戴粗布短衣,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嫌弃地捏着鼻子,从义庄门口悄悄往外看。
再有就是之前京中疫病风行,林氏有力措置,导致病人越来越多,疫情越加可骇。
伏川王听着非常顺耳,大手一挥,号令部下放人,又叫顾漪澜主持救治断绝疫病一事,都城的次序很快井然起来,不知活了多少人的性命。
顾漪澜道:“有宫人外逃投奔于我,此事的来龙去脉俱都有迹可循,倘若王爷想要晓得详细,顾某把人带来,叫他们说给您听。”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次序越是井然,他越是惊骇,因为这会让他逃生的但愿变得很小。
说的比唱的好听,顾漪澜晓得伏川王的意义。
顾漪澜面色不改,微浅笑着:“敢不从命?”
刚还自称本王,证明赵青已经死了,再无人能够和他争皇位,立即就变成了“孤”,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伏川王不信:“顾神官亲眼所见?”
如此,赵兴这一支算是完整断绝,再没有人能假借赵青的名义和他作对,他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王爷手腕了得,令行制止,必能将此事措置安妥,救都城百姓于水火当中。”
“这件事,刚好顾某晓得一些。”他低声说道:“永王赵青已经死了,玉玺么,是被林太后命人砸碎扔到火里去了。”
世人都知林太后与顾凤麟有恩仇,总不能顾凤麟都不计算,他还死死咬着不放,那岂不是申明他这个皇族,气度尚且不如一个神官外臣?
伏川王想了一回,作势叹道:“看来是本王来迟了,真不幸,如许,本王派几小我去将永王的尸体翻出来,按亲王爵位风景大葬,也算了结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