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顾凤麟在顾氏的眼里，甚么用都没有。
慕云晗听懂了，却不放在心上。
蒙嘉靠在床头上，灯影打在他肥胖的脸上，更加显得眼睛深凹，面色灰败，那里另有畴前飞扬放肆的模样。
唯有那点出众的天赋，大抵可觉得繁衍出优良的后代作一点进献。
“他没有反对，如果我没猜错，他必然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件事，这小我。你懂我的意义吗？”
慕云晗点头，她虽在澜京长大，但影象只逗留在幼时，以及慕府里，被监禁得太久，很多人和事都不晓得。
蒙嘉仿佛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慕云晗也不催他，叫人送了沸水出去，就在中间给他泡了一壶快意茶。
这是第二重提示和警告。
统统人退下，他才指着床边的凳子：“坐。”
他定定地看着慕云晗，满脸愧色：“都出去。”
他和顾凤麟一起回京，一起上顾大老爷和蒙五爷称兄道弟，各种密切。
蒙嘉轻声道：“那是一对不普通的父子，父不慈子不孝。”
慕云晗点点头：“环境如何样？”
慕云晗沉默半晌：“倘若你有精力，能够说说颠末。”
顾凤麟不如何露面，白日就在马车里，夜里早早歇下，反面他们一起用饭，也不参与他们的说话。
慕云晗坐了：“好一点了么？”
声音衰弱沙哑，比慕云晗好不到那里去。
蒙嘉垂下眼不说话，半晌，将手举起挡住脸，哑着嗓子道：“我对不起慕姨，对不起你。”
瞥见慕云晗，十三娘小跑着过来拉住她的手：“凡事多往好处想。”
“凌霄殿是顾氏的圣地，建在京郊，矗立入云，供奉的是顾氏第一代神官顾星，顾氏有长老会，与顾氏家主、神官构成三足鼎立之势，现任长老会长，是德长老，他有个外孙女儿叫做积香，是顾凤麟的青梅竹马。”
顾大老爷对此非常不满，但是却又是光荣的――因为他也嫌弃顾凤麟不祥。
蒙嘉被安设在一个小跨院里，里里外外，住的满是蒙氏的人。
德长老和顾氏家主达成了和谈，将积香许配给顾凤麟做二房。
十三娘陪她出来：“饿坏了，只能喝一点米汤，那些报酬了制止他逃窜挣扎，就不给他东西吃，腿上挨了一刀，有些皮肉伤，但还好，大夫说十天半月的就养返来了。”
这是一重提示和警告。
她微微点头：“持续。”
一杯热茶入喉，他感觉有些力量了，便捧着茶盏轻声道：“该从那里提及呢？就从我们归去后提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