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折煞我等。”彭清潸然泪下。武官被文官折腾了几十年，做事不免缩头缩尾。彭清很担忧御史会弹劾榆林军不知尊卑。
“那你们信赖殿下有能力强大的天雷不消，让你们血拼鞑靼人吗？”彭清咳了几声再问。
咬舌头是真疼，朱寿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想哭就哭也是一种本领，大耳刘拉拢民气的招数真没那么好学。
彭清立即赔罪：“殿下赎罪，姜副总兵是粗人不会说话。他的意义是，大明将士能打任何恶仗。”
他们信赖太子。
“本宫本想让你们带着能力庞大的炮火，沿着元蒙的萍踪打到天的绝顶。是本宫考虑了战局、兵力、后勤，唯独没考虑到的是……民气。”
站在阴阳两隔的同袍身边，出征时炽热的心已经冷却。他们不怕疆场上如狼似虎的鞑靼铁骑，他们惊骇背后射来的暗箭。
彭清点头苦笑，他这把老骨头必须多撑几年。如许‘率性妄为’的太子怎能让人放心！
彭清、姜汉等人目瞪口呆。朝中官员们讲究天朝上国的风采，连搏斗俘虏都会被御史弹劾。‘屠族’更是闻所未闻。
从被人动过手脚的炮弹，到战后阴阳怪气的谈吐。暗中一向有人在诽谤太子。
“殿下，疆场瞬息万变，兵家之师孙武复活，也不成能算无遗漏。殿下不要把别人的任务揽在身上。”彭清欣喜。
“好吧，本宫给三位阁老面子。让达延汗主动奉上项上人头！”朱寿在郊野上高呼，“本人，威武大将军朱寿，在此重赏天下懦夫：屠尽草原上没有吊挂大明龙旗的部落，为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这就是了，别想太多。”彭清拍拍姜汉的肩，“身为甲士，只需从命号令。只要兵权在陛动手中，统统妖妖怪怪必将无所遁形。”
彭清没有把话说透，因为他也不能鉴定太子是否能抵挡的住文官们的进犯。这类的事情他看多了。
朱寿结健结实地向榆林军磕了三个响头。
见过无数风波的彭清百感交集。有如许的太子在，大明何愁不能昌隆！
看到太子像个孩子普通哭得稀里哗啦，不，太子本来就是个孩子。彭清内心叹了口气，太子比他孙子还年幼几岁。
“都批示使大人，您老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现在这景象到底咋回事？”榆林副总兵姜汉瓮声瓮气地问。
朱寿一甩衣摆，向众将士下跪请罪，“本宫没能管束好熟行厂，让将士们白白捐躯。本宫定会给死去的将士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