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朱辅点头。他昨日收到妹夫李东阳从云南发来的电报，终究好好睡了一觉。半天不到，又要提心吊胆了。看来他要去趟太病院配保心丸了。他才调入军机处多少天。
“鸣治兄，太子不会真的想要……”秦纮偷偷地问。他犹记得成化末年广东新会县发明龙的事情。先帝……一言难尽。当时官方叛逆不竭，为了鼎祚，布政司命令打死了那条‘龙’
“你皇兄啊，”弘治帝昂首，没有白云的蓝天看着索然无趣。“一张招贤令收拢天下怪杰异士。连上天的热气球都能弄出来。朕不如其多矣。”
弘治帝收到东厂的密报，眼神暗了暗。带上女儿福泰，爬上避暑山庄的后山散心。
陈宽嘴角抽搐。服侍皇爷二十多年，能猜出皇爷现在的心机么。皇爷又偏疼了，忘了只要太子一个儿子的实际。另有三分之一的朝臣和勋贵没挑选站队，皇爷在大师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不过，挑选站在儿子身边的官员和权贵，比当年投奔他的人数多很多。
“父皇~”福泰公主眼角含泪，“不标致了。”
避暑山庄的树木花草被打理的极好，一步一景精美新奇。云南各处所的官府、土司府源源不竭奉上奇花异树，把避暑山庄打扮得姹紫嫣红。可只要把视野往四周挪动，折了游园的好表情。特别对山庄的仆人福泰公主，深切体味了镜花水月的味道。
或许这部分人是在张望。陈宽很快把这个猜想掐死。
福泰公主似懂非懂：“但是母后说，皇兄最长于给别人挖坑。”
父女俩窜改目标，漫山遍野地寻觅抽芽的小树。找到一颗能让他们乐好久。
面对四周人质疑的眼神，朱寿假装一无所知。他整天脸上挂着笑容，让人猜不透他的筹算。只不过围在身边的官员有点碍事，让他极其不便利措置某些事。
鞑靼最强的察哈尔部撤离了？太子真的想要收拢鞑靼地盘？这下连马文升都傻眼了。
陈宽上前扒开遮挡物，一株小树苗从死去的树根种冒出头。“皇爷，这是枯木逢春，吉兆啊！”
陈宽弯着腰笑呵呵地说：“厨房正在熬制本地特有的菌菇汤，喝过的人说这是天上才有的甘旨。老奴带公主尝尝去。”
谢铎乃当世大儒，翻阅过大量的古籍。他摸着胡子道：“曾有古籍记录‘方丈山之东有一个龙场，周遭一千里，龙皮龙骨堆积如山，布散一百多顷。’估计太子想拿这事做文章吧。”
为了制止山火威胁到避暑山庄，腾骧四卫烧了后山。来时的曲靖的水色山光、诗情画意，现在已是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