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尾的文华殿廷议,刘健再次让百官们做了回过山车。
看戏的藩王们傻眼了,如何火烧到他们身上。
“他操纵瓦剌王子挑动满都海敏感的神经,让朕有拿下迤都的借口。本宫还是很感激他。”朱寿感慨万千,“老而不死是为贼,得把这些老臣供起来,让他们持续发光发热。”
“王岳,刘阁老迩来如何?”朱寿传东厂厂督问话。
“这个月,刘阁老从集义殿发了四封电报问去吐鲁番,和奴儿干忠顺王相互通了十条电文。”
彭清笑笑。
王岳深深一拜:“老奴明白陛下的苦心。”
朱寿笑眯眯地与刘健四目对视。
“陛下,太祖制定《大明律?吏律》时明白规定了几项官员触之即死的罪名。‘专擅选官’、‘交结朋党’、‘交结近侍’,另有一条‘擅为变动事情成法’。如果有需求变通的律法,可另定条例。弘治十三年的《问刑条例》颠末官员和百姓的两重承认。”
“……”王岳神采一言难尽。
“这是朕亲身订正的草案。诸位大人传阅。”朱寿招招手,让内侍把提早刊印好的草案分发下去。
“如何可如此!”朱寿还没颁发定见,文华殿炸开了锅。百官废寝忘食地点窜律法,一个字也不敢出不对。深怕新皇挑三拣四。刘公既然不想订正,早干吗去了!早提出来,他们就不要忙里抽暇做本职事情。这个月,没有人好好睡过一个安生觉。
草案很多处所鉴戒了官员们的定见,只是稍作点窜了科罚内容。刘健合上草案,嘴巴像蚌一样,紧紧闭着。
马文升又敲了下惠安伯的额头:“你如何不学着点。”
刑部尚书闵珪表示:“臣分歧意刘阁老的观点。”
“有点出息,别丢了我们军机处的脸。瞧瞧最年青的汪阁老,坐着一动不动。”马文升没好气地敲了下惠安伯的头。
文华殿三分之二的官员表态。另有三分之一左看右顾,只要极少数纹丝不动。
“别的,刘阁故乡的两个孙儿留在河套,刘老夫人陪着。大孙子已颠末端童试。”
“我是武将。岂能贪恐怕死!”惠安伯挺挺胸膛。宦海比疆场凶恶。
王岳笑道:“除了订正《大明律》,便是陛下的言行举止。大人们很少在集义殿商讨奥妙事。自从外头得知辣锅店是陛下的后,辣锅店的客人只会说些夸陛下的话。如果陛下想晓得官员们暗里里……”
“不怕,庶人犯法,自当遵《大明律》。”朱寿的神采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