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摸摸下巴:“看来建立军事院校迫在眉睫。”
“是。恭喜世子爷了,世子爷请吧。”高凤客气地地说。
王守仁嘴角抽了抽,他但是一个字都没说。
“……”王守仁心道,陛下终究暴露狐狸尾巴了。
“他们可曾私运过铁器?”朱寿语气一转,峻厉地问。
朱寿冷哼:“辽东缺粮,他们手上到有多余的粮食卖出去。”都是他的粮食。
勋贵的权力来自于天子,武定侯府曾经的光荣离不开皇权,此后也离不开皇权。建国勋贵为何只剩下武定侯府,这个事理很多勋贵到现在都没想通。真觉得是因为帮手太祖建国的功绩吗?
朱寿态度亲热:“朕要依法治国,武定侯在私运案中充当中间人,遵循刑律徒三年。”
“朕忘了你爹是南京吏部尚书。”朱寿撇撇嘴,“你内心必然不认同朕的话。朕依法治国,一样侵害了你的好处呗。你说的对,人欲即天理。朕侵害了别人的好处,别人看不惯朕,是有后果结果的。”
他忽视天子不着调的话,申明此行的来意。“陛下,惠安伯从辽东来电,名册上的武官的确参与了私运。经查证有1256位武官牵涉此案。他们十几年来向草原私运盐、茶、布匹等糊口必须品,调换马匹和皮子、药材。再把马匹高价卖给朝廷。近两年来,弄不到盐和茶,只私运粮食。”
“天子不好当啊。若朕还是太子,早把那群权贵们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朕现在是天子,朕如果骂他们,指不定他们惶惑不安地猜想朕要杀他们。黄册库轨制是大明立国之本,朕正法私垦湖田、形成黄册库被淹的祸首祸首,朕有何错之有?弄个朕仿佛是暴君一样。与其说内阁怕辽东军造反,还不如说他们怕朕大开杀戒,逼得辽东军造反!”朱寿越抱怨越感到本身委曲,恨不得挤几滴眼泪出来。
“朕也不能让你难做人。如许,等刑部上门抓人的时候,你就演一出父慈子孝,替父下狱。关个几天,朕会找机遇把你放出来。此次辽东会空出很多武官官职。五品的官职任你挑。”
郭勋握了握拳头。武定侯府的这场遭受,和几十年的爵位纷争,让他认清了实际。
郭勋起家,大幅度弯下腰,便利坐着的朱寿能够直视他。“门生鄙人,至今还是秀才。康海大人与门生同龄,却已经是状元,入朝为官。”
朱寿说话向来不端庄,但他做事一向很靠谱。特别是对至心投奔他的人,向来没有虐待过。
王守仁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朱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