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林叹了口气,为其阐发此中启事:“陛下,您初登大宝,根底未稳。”

“哦?竟如此?”

其他朝臣尽数沉默不言,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现在新帝旧事重提,莫非...

平西王私抬粮价,低买高卖并不是甚么奥妙。

帝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若真有这个胆量,朕倒要好好夸奖他!”

李承风语气突然转冷,难不成已经死于狱中了?

朝堂上,一时寂然。

李承风请宋泽林坐下,闻言蓦地昂首:“弹劾刘震山?”

正在正厅措置家事的宋泽林神采一变,看清来人后,赶紧起家。

“已被如何?”

常日逢年过节,也没少收刘镇山礼品,算得上对方都城的“庇护伞”!

但还未等他接话,李承风便将西京之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宋泽林。

“回禀陛下,西京乃是平西军驻扎之地,兵马浩繁,一举一动,皆要粮饷。”

“已被……已被押入大牢了。”

“陛下圣明!老臣...竟不知陛下胸怀大志壮志!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肃除奸佞,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李承风没有接过话头。

宋泽林躬身答道:“回陛下,都城米价约莫一斗米需纹银二两。”

随后,又措置几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便早早宣布退朝。

半柱香后,左相府邸。

李承风手指悄悄敲击着桌面,收回有节拍的声响:“这倒是风趣了,一个西京府的通判,竟敢越级上报弹劾一方藩王。朕要见见。”

“待到秋来玄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李承风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话语停顿,考虑一番,再开口:“逼反了他,我们恐怕来不及应变。”

从苍内行中空空如也的粮袋,到官兵的耀武扬威,再到平西王府的奢糜气象,以及那令人咋舌的赋税。

“只是现在西京之患,朕意已决,丞相不必再劝,朕自有分寸。”

李承风点点头,又问道。

诬告?扰乱朝纲?李承风越听越感觉好笑。

“如许,倒是朕孤陋寡闻了。”

他对李承风敬佩之情油但是生,冲动地站起家,对着李承风深深一拜。

“陛下?”

待到屋中只剩他三人,宋泽林才开口:“陛下此行西京,可统统顺利?”

“西京产粮,却粮价奇高,众爱卿感觉...这是为何啊?”

宋雨薇见氛围有些生硬,便开口道:“爹爹,您还记得前几日西京诗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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