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林抚掌奖饰,这张远是陛下一手汲引发来的亲信,现在又将陈廷书安排在他身边,无疑是让他们的权势更大了一些。
“丞相请讲。”
张远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演出。
“陛下圣明!”
李承风想起那日在考场上,陈廷书慷慨激昂的发言,掷地有声,令人印象深切。
齐道坤见到姜子敬,立即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采,迎上前去,一把拉住姜子敬的手。
宋泽林也开口弥补:“此人乃是吏部验封司员外郎苏正德之子。”
“女儿服膺父亲教诲。”
他拱手问道:“这位是……”
饿殍遍野,惨不忍睹。即便如此,还是不竭有人饿死,瘦骨嶙峋的尸身躺在路边,无人收殓,任由野狗啃食。
这两人一唱一和,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黄沙漫天,遮天蔽日。
宋雨薇在一旁轻声道:“陛下,此人便是考场上第一个出言支撑女子为官的魁伟学子,名唤陈廷书。”
“哦?是他!”
他这幅身躯,也不知还能撑多久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指着路边一具被野狗啃食得只剩骨架的尸身,痛心疾首道:“张大人,你看,这就是河西的近况啊!百姓们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秘闻……秘闻实在于心不忍啊!”
李承风将陈廷书的考卷伶仃放在一边,“朕要重用他。等张远返来,便让他跟着张远历练一番。”
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款,能有几成真正落到苍内行中?
宋泽林语重心长道:“老臣要雨薇好好帮手陛下,为我朝江山社稷经心极力!”
这份考卷上的策论,分歧于其他考生的谨小慎微,而是直言不讳地指出了朝政弊端,言辞锋利,一针见血,乃至有些大逆不道。
李承风眼神一凛。
如此直白的谈吐,若本日不是他阅卷,恐怕要错过一名流才,搞不好,他还难逃一死。
张远实在是把心中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有被这夸大的演技逗笑出来。
现在再看他的策论,更觉此人并非徒有浮名之辈。
齐道坤佯作怒意,好似真是为了天下百姓而痛心普通。
“子敬兄!你看看,你看看这河西,的确是人间天国啊!百姓们……唉!秘闻肉痛啊!”
他说着,举起酒杯,“老臣敬陛下!”
他来河西赈灾?怕是来捞油水的吧?
李承风与他举杯,一饮而尽。
有些考生,大抵是怕惹火上身,策论部分只简朴说了几句,点到为止。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