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神采微微一变,但很快便规复了安静。
几大师族的人神采乌青,却底子就不是宋雨薇的敌手。
“倒是有些蛀虫,躲在梧桐树干里,吸食着国度的营养,终究导致梧桐腐朽,这才是真正的祸首祸首。”
“诸位大人,既然不敢与小女子辩论一番,那么就持续以诗词为主吧。”
陈棋元吟诵道:“牡丹虽艳,何如根系陋劣,终难抵挡风雨飘摇。”
冯如此嘲笑一声,“那叨教徐公子,为何城外哀鸿各处,城内却歌舞升平?”
他指着冯如此,手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本想借此让冯如此引火上身,没想到反被对方将了一军。
李承风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谁晓得他会如何想?
宋雨薇微微一笑,持续说道:“冯公子所言,或许有些公允,但也并非全无事理。”
一个锋利的声音划破了喧闹的诗会。
徐泽有气急废弛,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辩驳,只无能瞪眼。
“徐公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他只能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这是歪曲!歪曲朝廷!来人啊,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民生痛苦,确切值得我等沉思,然,本日并非议政之日,还请诸位以诗会友,莫要失了雅兴。”
“莫非公子以为,我乾朝的百姓过得很充足?”
“他们口口声声仁义品德,背后里却男盗女娼,无恶不作。”
支撑世家的人找到了进犯的借口,反对世家的人则暗自喝采,却又不敢明着支撑,恐怕肇事上身。
他觉得这是在书院辩论吗?
几大师族的人固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进犯冯如此,却将锋芒指向了宋雨薇。
这句诗,的确是赤裸裸地歪曲宋雨薇用心不良。
“你一个小小墨客,竟敢妄议朝政,的确是目无国法!”
徐泽有见有人带头,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吟诵道:“美人如玉,却藏祸心于内,终将自食恶果。”
这句诗,更是直接暗射宋雨薇凭借皇权,一旦天子失势,她也难逃厄运。
李承风暗自点头,宋雨薇,格式倒是挺大,能稳得住场面。
徐泽有神采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晓得这些事情,只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更何况,高台之上便是天子,他不开口,谁敢妄动!
满腹的肝火和憋屈,让他几近要爆炸。
徐泽有唾沫星子横飞,指着冯如此的鼻子骂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但是,并没有人听他的号令。
“我妄自解读一番,陈家主说牡丹根系陋劣,却不知牡丹国色天香,乃花中之王,岂是平常风雨所能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