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婵说：“我是美人鱼！现在要征用你的船，掉头，去云海市！”
“不熟谙。”
柳小婵说：“大个子，我用你的船不白用，那艘划子给你了！”
黑瘦男人一指船头，说：“那边！”
黑瘦男人说：“你的破船我不要，我的船你如果想要，你就开走，我是不会帮你开的！”
老头一皱眉头：“船上他说了算么，我是老水，我都没承诺呢！”
黑瘦男人往下看看随波逐流的小渔船，笑道：“我要那玩意干啥，我也不肯意划桨呀！”
老水说：“这年初失散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大女人，长得还这么标致，去鬼子的占有地，那不是自找费事么！”
“不熟谙。”
柳小婵说：“不管你愿不肯意，我都要征用你的船，以是我建议你还是去拿着吧，转头我如果有钱了再给你买一艘大船。”
老头说：“是他二叔，他爹早就死了！不过我也管得着他！”
柳小婵还没说话，这时候阿谁黑瘦男人小水已颠末来了，扶着门框，贴着柳小婵的后背说：“二叔，你别藐视这丫头，刚才一个跟头就飞到船上来了，说话这么霸气，我估计是道上的！”
柳小婵说：“我去找人，我的家人，姓毛，我和他失散了。”
荡舟可不是一间轻松的活儿，如果顺着波浪还好说，如果往云海府那边逆着风向走，可就不是那么轻易了，没走出十几里路，柳小婵把船桨都给扳断了一根，剩下一根更不好用，划子在海里直打转悠，气得柳小婵直顿脚。
柳小婵看看两艘船已经靠近，就要擦肩而过了，俄然往起一跳，她这艘船小，贴着水面的高度，人家的矫捷船船面间隔水面起码有三米高，柳小婵一个空翻就上去了，把阿谁黑瘦大汉吓得一下轱轳归去船板上，惊奇地看着柳小婵：“丫头，你是人么？”
“甚么叫云海市，我只晓得云海府！”阿谁黑瘦男人站起来，这家伙竟然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柳小婵一米六十多的个头，在他面前像个孩子。
老头瞟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刚才荡舟的丫头么，如何上来的？是不是小水让你上来的？”
柳小婵说：“这个小水真的不孝敬，让你这么大年纪开船，要不让我帮你开吧。”
这艘船长有二十多米，上边挂满了鱼网，破轮胎，另有一些旧衣服，鱼竿鱼篓等杂物，显得破褴褛烂的，柳小婵还真的不晓得在那里开船。
柳小婵直奔船头驾驶舱，到了那儿一看，一个斑白胡子的老头赤着膊，暴露古铜色的腱子肉，正在那搬动舵把，脖子上还带着个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