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俩倒也不客气,颠颠地就跟赵宗佻凑到一块去了。
“小叔叔……”累了快两个早晨的姜墨和赵朝宣终究一身洁净,神清气爽了。
“十天半个月,我还能够等,可若真是一年半载的话……”赵宗佻晓得他必须做好最坏的筹算了。
“那倒是,谁让小王爷和二爷都在我们家爷心上串着呢,哎……不过说句实话,我倒是真的挺佩服二爷的,小小年纪竟然能如此临危不惧,让多少人都自愧不如啊。”白幽也笑道。
而一样是历尽存亡之战的姜墨却裹着大氅,一脸出奇温馨地凑在赵宗佻身边,耳朵听着赵朝宣的热烈,眼里却只看向现在双眸透辟的赵宗佻,暴露心对劲足的痴痴笑容。
“大将,您别这么说,救死扶伤本就是末将的职责地点,更何况还是您呢,您无需客气,末将定当竭尽尽力。”吴军医抱拳道。
师父!不是,不是他,不是他……小叔叔……快跑,快跑!”姜墨浑沌不堪的话语里尽是对赵宗佻的呢喃,赵宗佻越听越揪心,好不轻易摸到软榻上,手去被堕入梦魇中的姜墨一把攥紧。
“我如何能躲啊,爷那会都快气疯了,说甚么都要上疆场去找小王爷和二爷,我不得拦着啊!换了你,你也得如此!”朱晌哼道。
“呃!”因为眼睛看不见,又焦急晓得姜墨的环境,赵宗佻没走出几步便狠狠撞在了桌角,大腿生疼,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姜墨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安,他也跟着便得惶恐焦急起来。
“嘶……呼……还真疼……”朱晌已经是很能忍的人了,不过还是抽气出声。
答复我……答复我……不要……不要死……小叔叔……不要……不要……”姜墨梦话的声音听上去混乱不安,有些词清楚,有些词就有些浑沌,赵宗佻有些皱眉,内心一惊。
“这个末将真说不好,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能够一年半载的,都要看您规复的详细环境了,不过末将必然会竭尽尽力的,还请大将放心。”吴军医没有坦白。
“末将在,大将您有何叮咛?”吴军医抱拳道。
朱晌和白幽见状便端来了参茶和点心,点亮了屋里的油灯,让他们三人说闹去了。
“呃……我们睡不着……就想来跟您说说话,不打搅您吧?”赵朝宣和姜墨是刚从疆场高低来的人,那狠恶的场面不是说放心就能立马健忘的,两人都脑袋乱得非常复苏,又没处可去,只能找赵宗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