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的长枪竟被硬生生磕开,但金兀术手中的流星锤却以更加可骇的速率弹了返来,竟然将金兀术全部从马背上生生带离,在空中飞翔了数丈之遥,才“啪塌”一声摔落在地。
“好,那我便不骑马,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岳飞说道。
金兀术急矮身低头,堪堪避过,他厉吼一声,丢了横眉刀,竟然夺走了一个兵士的流星锤,返身朝着岳飞冲去。
金兀术咧嘴笑道:“如你所愿!”
金兀术的左手流星锤飞锤而至,恶狠狠地磕在岳飞的枪胎上,火星激溅,岳飞的长枪瞬息间被荡开,胸前佛门大开,倏忽之间,金兀术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铁戟,他的右手铁戟已经挟带着幽黑的暗焰斜挑而至,直挑岳飞胸腹。
那女人这才止住了哭声,任由恶汉胡来。
我沉声说道:“现在你救,你只能救一两人,但是我们如果能够说动杨再兴,就能够挽救这里统统的百姓!小救和大救,小义和大义!孰轻孰重!?”
塞了一贯铜钱,这流寇才让我等出来,一出来,方知甚么才是生灵涂炭。
金兀术气的哇哇大呼:“不算!这不算!你有主公犒赏的神马,而我的马只是一匹浅显的西北马,这不公允!”
金兀术狼嚎一声,铁塔似的身躯蓦地伏地,强健的双腿用力一蹬,整小我竟然像条大蛇普通贴地往前滑行数丈,堪堪避过了身首异处之厄,可没待他爬起家来,岳飞再次策马杀至,誓欲取了金兀术的头盔!
“闲话少说,现在我们快点筹办,立即进城,三百里路,估计得一天一夜才行!”我忧愁道。
我与两人清算一番,扮作商贾经历两天两夜才来到了寿春城门口,而此时的寿春已经没有官兵的影子了,几个流寇有模有样的守着门口,却不让闲杂人等出来。
我心中恍然大悟,就这场面,也难怪曹孟德不肯硬碰,二十万贼寇如果真刀真枪的开端兵戈,就算是他曹孟德,没有十万兵马也不肯等闲兵戈!
只是那金兀术正拍马穷追不舍之际,陡听岳飞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大喝,直震得金兀术耳虎躯一震,金兀术目光一凝顷刻喝住坐骑,惊昂首,岳飞已经从远处疾冲而来,铁蹄翻滚、马嘶人吼,锋利的长枪劈裂了氛围,直斩金兀术面门。
“其实在我们北方,我家四周都是胡人的地盘,那些人才叫过分呢,他们都喜好屠村!”金兀术吐掉了一口皮说道,“你晓得甚么是屠村么?就是那些胡人带着兵马出去,看到女人小孩就抢走,看到男人就杀,看到粮食就带走,看到良田就烧,归正胡人过后,村庄只剩下一些孤苦无依的白叟,那些白叟没有粮食,运气好吃树皮,啃草根,运气不好就活活饿死,那才叫做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