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中竟生出几分宁静来,或许,死了便能够不回再痛苦了吧,死了就再也没有人逼她做不肯做的事了吧。
“初语,我在听。”
但同时,她的神情又非常安静,眉间有道纤细的褶皱,那是她沉着思虑时经常做的小行动。
但即便如何假装,有的东西还是脑筋里留下了陈迹,一时半会抹不掉。
孟初语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半夜,我……”
如果真的死了,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爱的人了?
“初语……”
“但是,千万不要本身承担统统痛苦,有我在呢,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吧……初语,奉求了。”
“……嗯?”
孟初语微微颤了下,好一会儿,才缓缓抬手回抱住他。
孟初语回过神来,正想要应对一声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再如何,她也没有如许被看光过,一时羞恼不已。
孟初语怔怔地发着呆,不知甚么时候,桓半夜已经为她擦完了药,正昂首一瞬不瞬地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