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你还没有奉告我,你要分开多久?

“啊甚么啊?归去!”

“啊?啥呀?”

“啪啪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吴岁晚下了死力量抽打未轻煦的笑容,连声谩骂:“你个黑了心肠的狗男人,你还敢笑?知不晓得疼?你如何欺负我的?针和鞭子齐上阵已经够狠了吧?你还丧尽天良地给我灌药,活活把我毒傻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揍?你个没脸没皮的傻货,你还敢笑?你再笑一个,我让你明日没脸见人………”

“夫君……”

这门徒好呀!

哐哐哐的拍门声,响了好一阵子,她才爬起来。

未轻煦忍过满身的痛苦,额头充满汗珠,惨白着嘴唇,有力又贱兮兮地说道:“岁晚如果感觉针扎不解恨,就去寻匕首来。你身上哪一处有疤痕,就照着我身上那处狠扎……十刀,好不好?”

“这一年半载的,我都不想瞥见你。”

但作为师父,甚是对劲。只想亲亲她,抱抱她,问她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再持续。

贱骨头未轻煦的欠揍,只会比沈长戈多很多,不会比他少一分。

院门外走出去两名保护,一个笑嘻嘻道:“小丫头电影啥也不懂,就别跟着瞎掺杂了。从速回房,关门睡觉,听着啥动静也别出来,哥哥们都是为了你好。”

“我很聪明的,学甚么东西也当真,我记性更好。还记得那一天……你扎了我那里吗?是这个穴位吗?”

“能有甚么不好的事儿啊!那是顶顶好玩儿的事儿呢!”

东山顶上,日光初现,山林掩映中的深宅小院,仍然是一片暗淡。

是岁晚,又不像岁晚,这是睡魔怔了?还是……想起了甚么?

未轻煦口不能言,额头上的汗珠一串串滚下来,嘴角却自始至终都翘得高高的。

只要眼睛里的那一汪水,波光粼粼,诉说着心底的委曲和担忧。

吴岁晚勒着嗓子吼怒,火气刹时被扑灭了,摸着穴位,给男人狠狠来了第二下子。

定睛细瞧,原是厨房服侍的王大叔和陈大姐,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别来烦我。”

未轻煦“啊”的一声惨叫,屋子外,树梢上,方才收起翅膀的小雀儿爪子一滑,又着仓猝慌地飞走了。

只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小水心打着哈欠,一踏进厨房门,还没开口喊夫人,就差一点被异物绊个跟头。

眼看着吴岁晚袅袅婷婷,往厨房的方向而去,小凳子才想起来去叫小水心的门。

小凳子拽住不谙世事的小女人,侧着耳朵又听了听,除了风嚎和鸟鸣,未有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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