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低头,盯着本身的手腕,一阵烦恼。方才一阵子,又打又踹地闹腾,愣是死攥着纸包,没有把糖果扔出去,真是没出息。
“母亲,岁晚说过,要来看望您的。我在边关大半年,都不得空陪她一起来……”
“另寻活路做甚么?将军不好时,我跟他一起刻苦,他现在出息了,当大官了,另有能够步步高升,很多给我银子,我却不跟他了,我不傻吗?”
“那叫甚么呀?”
兰溪拽不脱手来,就抬脚踹三宝的小腿,斥骂道:“你跟你那大傻子将军学的一身臭弊端,每天就想着本身得劲儿。你做甚么白日梦呢?问过我的意义吗?我说情愿了吗?”
“兰溪mm,你想没想三宝哥哥?”
“宦海风波,可大可小,若想安如盘石,结姻亲是最稳妥的手腕。母亲不想再听到你遭难的动静。”
“我呸!你不是来提亲的,你是来找骂找打的……”
“人生蒙受第一大难,你竭尽尽力庇护韩婵,苦了岁晚。蒙受第二大难,你另有才气护住她吗?还要连累无辜吗?你需求韩婵护你一回的时候,她能对你断念塌地,不离不弃吗?”
三宝忍着腿疼,捧起兰溪的手亲了一口,仿佛啃猪蹄一样,香喷喷。
沈长戈运气好,赶上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又去边关立了军功,才有本日。也因为遭过大难,看清了韩婵的品格,两人早已分道扬镳。现在的将军,一门心机搞宦途,身边洁净得很。
说没干系也不对,曾经轰轰烈烈的一对有恋人,恩消爱散,结下了血海深仇。
“三宝,我出去啦!”
他与兰溪大抵说了沈长戈的遭受,略过韩婵戏耍棍骗的旧事,不提吴岁晚脚踹丢弃的大戏,只为了保存主子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