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二十五年的长发,跟着未轻煦的骨灰长眠于地下。
“好了,不能吃太多!”
“嘿嘿……”
“啊……岁晚,张嘴!”
一个灵巧,一个细心,一顿饭一刻钟。吴岁晚吃了半个炊饼,五块肉,七片菜叶,一碗汤。
沈长戈喂了小半碗汤,便把碗放在一旁。将炊饼撕成小块儿,喂一口干粮,喂一口肉,再喂一口菜。
贵公子熏香,沈大将军熏毒,也是没谁了!
“夏天和春季我就混在西山,那边山形庞大,有几个山坳,凡人不敢去的。我在那边采过很多蘑菇,捡过很多鸟蛋。在一条小溪旁,我用树枝泥巴石头,搭建了一个狗窝大小的斗室子,还捏了三个小人,外祖母,娘亲,另有岁晚。”
吴岁晚拽扯沈长戈的衣衿,堕入两难,跑远的肉好吃,男人的味道更好闻。
沈长戈的手掌涂满了成仙散,沁骨的甜香靠近,吴岁晚身心欢乐,喂白水都能喝出肉汤的味道。
这成仙散真是邪门。
“我好困呦!如何回事呢?我不记得我干过甚么重活啊……”
夜深了,吴岁晚清清爽爽熟睡,沈长戈出门叮咛三宝,连夜多多配制成仙散,把他平常穿的衣服熏起来,味道越重越好。
想甚么来甚么,吴岁晚一眨眼,就看到了几个明白白胖胖的大炊饼。
沈长戈的一只手在吴岁晚的肩头悄悄摩挲,另一只手把药丸子抵到她的嘴边。
“我是不是好久没去山里瞎跑啦!整日呆在屋子里的人是没有出息的。我外祖母说过,非论男女长幼,只要能动一下,就要干活。不干活如何挣口粮?吃的都没有,如何活呀?”
“嗯……好喝……”
吴岁晚乖乖坐好,三宝便端着食盘进了屋子,只是不敢靠近。一着不慎,让情感方才稳定的夫人发明了另一个会喘气的东西存在,又受了刺激,再次失控,那可如何办?
吴岁晚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咬着左手食指,冥思苦想。
吴岁晚踌躇一瞬,伸开了嘴,舌尖一挑,甜甜美蜜。
沈长戈有节拍地轻拍吴岁晚的脊背,拥戴道:“夫君和岁晚一同归去,让那些龟孙子们跪着驱逐你……”
“我要赚多多的银子……”
他看到了畴前,却看不到今后。
“嗯嗯……是很甜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