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好喜好啊！它归我了，谁也不能抢！”
吴岁晚放手，沈长戈顺利牵到马，交给三宝。
而矮一头的小马驹可就不得了，通体纯黑，油光铮亮，只要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像是深渊里燃烧的火焰。
他说：五百文钱不能少。
对哦！就在见到小马驹之前，她是追着一个少年跑的。
高一头的大马和那匹枣红马的形状类似，只是不像那一匹色彩纯粹，它的四个蹄子和脑门上都有白毛。
别看他做的小买卖，倒是个走南闯北，常与各色人打交道，真真见过世面的人精，一眼就瞧出他们两个不是东元本地人。
如果卖给技术人，加工一番，代价也是一番。
“岁晚喜好，我们都买了。”
只是……这男人该不会为了脸面，在外强装好夫君，回家关门亮拳头，打女人出气吧！
吴岁晚胖胖的，力量也大，拽着沈长戈乱闯。
“好了，岁晚，把马交给三宝，让他派人先带回家去……”
沈长戈捻起绢花，簪在吴岁晚的左鬓边。又拿过珠钗，戴在她的脑后。
吴岁早晨前谨慎翼翼摸它的脑袋，扯它的耳朵，又渐渐搂住了它的脖子。
本来他还对女人充满怜悯，又因着本日赚了很多。想着男人如果舍不得银钱，他就送女人一只十文钱的绢花。异国街头相遇也算缘分，做做善事也无不成。
“我方才和马场主探听了，那少年的家就在黑云城。他娘亲是个屠户，在东边菜市卖猪肉，我们去那边寻他就好！”
他家岁晚才是表里不一呢！初初见面，往人前一站，她就是一个温馨本分，诚恳巴交的良家妇女。
经沈长戈一提示，吴岁晚石头样的脑瓜子，微微活动了一下。
吴岁晚还在愣神，沈长戈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货郎，豪气道：“不消找了。”
男人殷勤热络，女人疏离冷酷，落在其别人眼中，就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呵呵……”
沈长戈打量几眼，把绢花摘掉，放入吴岁晚手中，又捡起一只嫣红串白珠的钗环比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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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一愣，听话音咋这么别扭呢？
更何况黑云城连一座像样的高楼都没有，各处牛屎羊粪，和杨家村差未几，实在称不上繁华。对于见惯了好东西的吴岁晚来讲，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
货郎捧着银子，呆望着伉俪俩的背影，开端了自我思疑。莫非这么多年的贩子白混，是他看走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