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城到吴县,骑快马五日便可达到。圣上成心派兵攻荣城,应当就鄙人个月。固然圣旨未下,但众位将士已经传说的有鼻子有眼。
“沈大将军……”
三宝撅着嘴,回到本身房里,用大被蒙着头,一顿嘟囔:“还天真天真呢?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那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是个能惹事的小妖精。前次都坑你这二百五一回了,还不长脑筋,记吃不记打。若不是跟着齐王去边关立了军功,现现在只能上街卖艺混江湖去,还当甚么大官啊?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你迟早还得在她身上栽大跟头,有你悔怨的。还骂我,还让我滚回故乡去,有谁能比我对你更忠心呢?真是见色忘义,忘了我跟着你走南闯北,历经多少千难万险。当了大官,有了娘们,就不把三宝当兄弟了,甚么玩意儿?”
沈长戈回京第九日傍晚,三宝架着醉醺醺的他方才走到将军府门前,一个小叫花子就窜了过来。
三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从腰间取出一小块碎银子,打发小叫花子走开,随即架起沈长戈,把他拖回了房内。
“沈长戈?”
沈长戈想,他应当回吴县一趟,见见老婆。
沈长戈二十一岁,正值风茂,悄悄松松获得了别人半辈子也难修成的高官厚禄,一时之间过得花团锦簇。
因为想到了韩朝光,别离一年罢了,阿谁与他谈天说地、比剑划拳的贵公子,因着莫须有的罪名,被抄了家没了命。
外人瞧着都免不了落泪,只要韩婵置身事外,另餬口路去了。
沈长戈还没有醉胡涂,定睛一瞧,就认出了他是曾经替韩婵送过信的小叫花子,心中不由一酸又一紧。
韩婵去那里?筹算些甚么?死不死的都没有人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