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的确有几十个布偶套子,装上添补物,三五针缝上豁口,明日就能拿出来卖。如果她行动够快,吃点辛苦,还能再装几个大号和中号的,接着摆摊儿。

“不孝啊不孝,你和长戈那臭小子一样不孝,都不听我的话……我都病成啥样啦?都没有几天活头啦!连颗糖都不给多吃……”

吴岁晚不睬他的粗鄙,直接说她的前提:“我家里还能再凑出六十个,本日你花五百文买了这三十一个,明日那六十个我还送到你家。如果你不买,我就便宜送到别的铺子。我想那些见过这些东西的主顾,本日没买成,明日还要到别家去寻,那钱你就赚不到了。你该明白,我的东西固然不是甚么别致玩意儿,但短时候内涵荣城是寻不到的,起码在三月初六之前,是不愁销路的。”

“呲啦”一声,微光一闪,吴岁晚惊叫,脱到肩膀以下的夹袄,被她快速提了归去,定睛一看,沈长戈举着灯台从床榻与窗框的暗影处走了出来。

真是条条是道,句句在理呀!

“你有甚么事吗?”

吴岁晚越说越气,脸都气白了,沈长戈举着灯台发楞,只看得见女人嫣红的嘴唇,如夜风中颤抖的花瓣,抖得贰心尖痒痒的。

吴岁晚不明白,这臭男人站在她的屋子里,不错眸子地盯着她瞧,究竟想做甚么?是呆傻了,还是攒着坏心呢?

吴岁晚笑而不语,又递上一块新口味的糖果。

孟多财冷哼:“不是你要合适吗?我们一个一个地算,算得清楚,谁也别占谁便宜!”

吴岁晚一脸淡定,孟多财停在她面前,眼神不善地高低打量,最后赞叹道:“我从小就在街面上混,做些小来小去的小买卖,一文钱一文钱的便宜赚着,第一次碰到敌手,竟然是个小娘们儿!”

“哦!”这是功德啊!

吴岁晚揣起财帛也没有焦急回家,带着兰溪在大街上东西南北乱走一气,端庄地逛起了庙会。

沈契三两下把嘴里的糖果嚼碎咽下,紧接着又送进嘴里另一块,一边咕哝着腮帮子,一边难过道:“这孩子啊,有让你欢畅的时候,就有气得你跳脚的时候。长戈那里都好,他也一向都想要最好,若不然也不能不顾他大伯父那边拦着,还是强出头,偏要拿个武状元。我的儿子我晓得,他对姓韩的狐狸精那般沉迷,没有别的,只是为了那一身皮相。他就是感觉那女人是最美的,也是最好的,他就想得着好东西罢了。别人越拦着,他越感觉本身挺有本事。仿佛全天下都反对,他对峙干成了,他就能成个豪杰,能如何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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