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鲜明竟是血影楼分堂堂主,红鸾。
“还能去哪?”叶良辰头也不回,“楚阳阿谁贱人和剑白痴南下入燕,筹算亲身去见一见邯郸那位。我没那兴趣,只好跟着小家伙,保他不死咯。”
“公子觉得,空禅此番现身,有何企图?”红鸾不着陈迹地将下颌从叶良辰指尖摆脱出来,问道。
空禅见红鸾回身拜别,并不禁止。
“明知故问。”叶良辰负手而立,侧首迎着浩大天光,竟有种出尘的世外高人风采,“天然是在推演这局。”
待三人走后好久,熹微晨光中,有两人在破庙东侧的山顶现身。东方日出,仿佛银瓶乍破,万千天光迸发而出,在天帷上织出灿艳的朝霞。
“那公子觉得?”红鸾问道。
“红鸾啊,公子我有种预感,空禅那秃子,应当晓得些甚么。”叶良辰说道。
“公子已经称得上才干过人了,不必妄自陋劣。”红鸾安抚他说。
薛醒只定定地看着庄妍,说道:“放心,无事。”
殿堂当中,男人的嗤笑回荡出沧桑的落寞。
“我倒是很猎奇,董小宛的事,梦蝶峰的人都不焦急,他们急甚么。”薛醒冷声道。
叶良辰公然笑了起来。
“是五百年。”叶良辰笑道,“纯阳子但是要倚仗他为北境道门证道,五十年未免说的太小了。”
直到庄妍分开大殿,男人还站在原地。
“你就如此笃定?”庄妍问道。
“他二人去做甚么,与我何干?”庄妍反问。
“如何与你无关?”薛醒步步紧逼,目工夫鸷,“虽说这件事是上面默许的,可这两人去青冥剑宗的企图,恐怕不止是拜访肖敬那么简朴吧?”
红鸾俄然间感觉毛骨悚然。
“如此甚好!”白泽欣喜道。
“谁晓得呢?”叶良辰耸肩,“总之,我感觉白泽在空禅手里,比在我们手里靠谱。毕竟我们上不了台面,空禅那秃子倒是悬空寺的高僧。”
说罢,号召群蛇,扬长而去。
叶良辰哑然发笑,“千窟城一战,魔宗起码会消停一段时候。青冥剑宗算是废了,悬空寺也被重创。正道排面,也只要云海仙门和稷放学宫耸峙不倒。我如何总感觉,七海内战期近,可宗门权势也有着要重新洗牌的味道呢?”
“想我薛醒平生桀骜,却为何会落到你手里?呵……”
“不解除你说的能够。”叶良辰说道,“可如果我是外族,就不会如许做。敢动白泽,就意味着要直面云海仙门的滔天肝火。仙门安身北境千年,其秘闻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我不看好燕国那位有和纯阳子硬碰硬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