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鸟听闻歌颂,内心惊奇不已,忍不住多看那面庞奇俊的少年两眼,忍不住心道:“观此子骨龄,不过十余载。复尔观其气,却像是神山天人转生。看来此次是赌对了,这小子没准真能带我逃离这方天下的桎梏……”
“现在我已斩灭心魔,当再入道一寸,修为精进,剑力也当又经一次磨砺,岂故意性陋劣之说?”白泽笑道,瞻仰那菩萨石像,“可惜我此番前来,未曾照顾香烛,不然必也向菩萨进香,以表诚意。”
白泽生性萧洒,并不拘泥佛道儒三家之争,天然膜拜菩萨圣像。
白泽将大红鸟抓下肩膀,扔到一边,鼓励真气,蒸干浑身湿气。
浮云风起难蔽日,此心不动是澄明!”
白泽心中无喜无悲,迈步走进古刹门院。
古刹凋残,在这凄风冷雨中更显落寞。
陇海郡城一战,叶秋不知和那诡谲黑袍达成甚么商定,与白泽对饮以后分开废墟,白泽寂坐很久,鬼使神差地取出法器斑斓江山,以魙狱镇杀那把折扇里的死人,然后捞出邓印河残损不全的尸身。
大红鸟骂了一声,他还希冀白泽带他逃脱这方囚笼,怎能坐视白泽出事,赶快大喊:“小子,你着了魔相!恪守本心,当得澄彻映照安闲!!”
白泽凝睇山道绝顶的菩萨,只觉双手遍及血污,腰间佩剑墨玉更是杀力浑浊,兀自血流。
那一尊坐落在古刹天井里的菩萨石像,近观更显庞大。莲花座古旧难掩落寞,菩萨盘坐,左手天然下垂,掌心朝天,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捏,宝相寂静厉穆,只是不见祂掌心玉净瓶,也不见指尖神柳。
说罢,白泽沐雨上山歌颂道:
可紧接着,大红鸟俄然感觉不对劲。
他不像大红鸟,羽毛不被雨水浸润,只流落大要。现在披着一身湿透的衣物,只觉浑身不舒畅。得入廊檐,第一件事天然是蒸干浑身湿沉的水汽。
“你这鸟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白泽吐出那口黑血,只觉神清气爽,累日倦怠一扫而空,体内真气反而更进一步,暗结金丹虚影,连带中庭剑意湖泊和玄庭魂泉都大了一圈。
大红鸟眼睛一瞪,盯着白泽,不爽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度鸟爷的人还没出世呢。”
白泽在古刹中安步游逛,本想找间屋舍避雨,可古刹破败程度实在超乎设想,只要廊檐堪能遮雨,却没法挡风。
……
借刀杀人以后,白泽又从邓印河的尸身上获得金光咒残篇,加以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