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整小我都看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瞥见神仙了,赶紧跪下叩首,朝着那老者飞去的方向。
师父刚要说话,却见那老者神采俄然变了变,目光投向远方,叹了口气,腾空一跃,跳下山崖,乘风而去。
死了。
“的确如此。”白泽笑道,“大略除了你,也没人会看上我写的字。”
莫非那场天下谛视标小先生与儒剑之间的大战,另有玄机?白泽细心机考,这两人大战以后,一个成了这幅肮脏模样,一个身败名裂,被摈除朝堂,背井离乡。
白泽从篝火里拾出一根烧火棍,吹灭火焰,顺手甩了甩,那碳棍上火焰余温已经散尽,笔走龙蛇,不出半晌,已然写完。
“看得出来,你仿佛很在乎他。”白泽不知陈守仁口中的阿谁他,究竟是“他”还是“她”。
陈守仁站了起来,凑畴昔看了一眼,念叨:
这还不算惨的。
那肮脏先生悄悄听着雪龙吼怒,冲向万丈天空。
这一刻,白泽只觉神魂仿佛分开躯体,飞出破庙,来到广袤六合,俯瞰万丈雪涛,听潮起潮落。
此话一出,白泽登时顿悟。
如果楚阳说出这类“混账话”,白泽不会有一点儿吃惊。可说这话的,恰好是稷放学宫,一贯被他们以为是“最君子君子”的陈守仁!
“哦?”陈守仁笑了笑,从大氅里又摸出一个卷轴,“看来明天是赚到了。能获得两幅你的字,想来这份殊荣,只要我一人吧?”
那布衣剑客瞳孔微微一缩,想到了独一的能够。
“提及来,我也的确有几个在读书时,很喜好的字。”白泽俄然开口,说道:“可三教有别,你肯定你干这事儿,被袁先生晓得了,他不会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