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暗香终究没有动静,周茯苓方轻吐口气,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周茯苓俄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穿好衣衫的,她却早早将眼遮上,还闹了个笑话。
屋中。
他的伤在肩头和手臂上,腹部的衣衫也被划破,有血迹排泄,当也有一道伤在腹部。
拿剪子剪开一段白纱,也未多说,便直接给他包扎。
踌躇一下,还是道:“照着公子这番上药的速率,怕是待有人寻来都一定能上好,不若小女帮着公子?”
二更三点。
周茯苓看着那块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千”字。
然方才她那一顿清楚是要说的模样,却又为何改了口?
“好,那蜜斯好生歇着。”
周茯苓眼睫微敛,“小女不……与旁的大师蜜斯分歧。”
敛下眸子,“小女……萍水相逢,名字不过一个代号,公子不必介怀。”
说着拿起他那把匕首便从周茯苓指的另一侧窗户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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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上眼睛?他又不是大女人还怕人看?
“至公子?女人口中的至公子但是第一公子周子御?”
觉着若她这般说了,他们晓得后当是会悲伤。
白衣男人便从衣摆上扯下一块白玉佩,“此是我随身的玉佩,女人本日救我一命,他日如有需求可凭此玉佩来寻我做一件事。”
“平常大师蜜斯多是围着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便是偶然中瞧见农户送菜,当也不会如此清楚那道小门为送菜农户专走,也不会清楚送菜都是按着时候。”
然她这番行动于白衣男人而言倒是前所未有。纵是身居高位,他也从不让人近身服侍。
周茯苓微微失神,芳名?
千流云将玉佩握在手心,定定看周茯苓一眼,“女人既是不收,我亦不强求,敢问女人芳名?”
“听着好似有动静传来,后山怕是不平安。公子可从另一侧走,由阿谁窗户出去是一座禅院,禅院畴昔有一条小道,一向沿着小道走,便有一道小门,是山下农户送菜来寺中走的门,这个时候不会碰到人。”
“好了,有劳女人,本……我本身来便可。”
待找到伤药,周茯苓便拿着递给那白衣男人,白衣男人看她一眼,而后直接用嘴将瓶塞拔掉,放在鼻息闻了一下,方扯掉衣衫上药。
血肉恍惚,有些反胃。周茯苓却强忍着,回身去寻来裹伤的白纱。
周茯苓一顿,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庞大的情感,“早间起来出门漫步,偶然中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