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筝嘴角一扯,“草民当真不知,不若陛下将太子唤出去问问?他此番正在殿外。”
压下少量不平静的心境,面上神采如常,“之前听太子殿下提起过。”老友嘛,她若说不知也说不畴昔。
她也不是那等笨拙之人,会感觉他此番是纯真的顾怀旧情。
“说甚么抬爱不抬爱的,朕与你祖父是忘年交。当年的事提及来还是你过分见外,山庄内哄,你又年纪尚小,若向朕乞助,朕决然不会坐视不睬,倒是不幸了你小小年纪又是平内哄又是掌家权。”
“老友?”语罢楚寒天便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朕与你祖父交好,自是晓得你们樊华山庄素不参与朝堂纷争,朕仅是想要晓得,若将来有一日阳儿蒙难,你作为他的老友可会助他一臂之力?”
“无妨,朕也仅是随便一问,倒是有一事朕想知你是何态度。”
彼时樊筝正在喝茶,闻言几乎一口喷出来。她没想到楚桀阳竟连心仪之人这般话都说了出来,也不怕陛下查到她头上去!
“无妨,本宫便在此等着。”
话是这般说,樊华山庄是商兀首富,若叫皇室公开插手内斗,届时山庄的财产归属恐就不是她一人统统。
“不见了,阳儿想来也不肯见着朕,这些年他面上瞧着没甚么,实在内心还在指责朕。”
“只是阳儿这脾气也不知会否吓到人家女人,朕就是想晓得是哪家女人,好着人去刺探刺探。如果可行,朕便做主给他们赐婚,也能将人家女人与他绑在一处。如此,也不消担忧人家女人会被他吓跑。”
“也是你小小年纪便有魄力,这才将你樊华山庄偌大的产业守住,还打理得井井有条。”
“自你祖父过世你便再未入过宫,朕几乎都要认不出你来了,今后得空多多入宫来看看朕。说来你祖父的丧礼朕都未能去插手,实在忸捏。”
“陛下不见见太子殿下?他现在便在殿外。”
樊筝方出御书房,那边皇后的寝宫便已接到她被召进宫的动静。
堂堂太子殿下,跟着她一道入宫便已充足叫人震惊,竟还要在这里等着她。也是幸亏她现在是男人打扮不易让人多想,不然他这番与叶家的退婚怕是要被传出各种桃色版本来。
此时御书房中仅坐着楚寒天一人。
“年青人嘛,小打小闹总免不了。朕与你祖父交好,你能与阳儿再为老友,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