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顺利拉回她的思路，“如何了？”
倒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左津。
一句话，将君凰的心都揪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有水雾在顾月卿眸中打转，她只觉喉咙堵得难受，不知畴昔多久，她才艰巨回声，“嗯。”
那原是他的太子妃……
“且不说摄政王与王妃这番是否安妥，便是有不当，也轮不到天启太子侧妃说三道四。”
“长公主言重，倾城公主的大恩，天启臣民皆铭记于心。倾城公主是天启正统公主，不管是否嫁到他国，都是不成变动的究竟。任何企图反对倾城公主身份的人，都不配做天启人。”
君黛此一番话听得赵菁菁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左津闻言，非常无地自容。
天启先皇先皇后去世后，她便再没有亲人照拂，竟是连一个生辰礼都无人相赠么？
许是过分惊骇，赵菁菁的声音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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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叹一声，薄唇便落在她额上，声音降落好听，“卿卿，恭喜又长大一岁。”
不由多看君凰两眼，这般出众的男人倒是与主子极其相配。
“你……你休要胡言！”从赵菁菁逐步惨白的神采及生硬的身子，便能清楚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惊骇。
“再则，我君临的摄政王妃原是天启倾城公主，便是有甚么，同为天启人的太子侧妃莫非不该向着倾城公主么？作安在旁人都未置一言时出此粗鄙之语？莫不是天启已将倾城公主当了外人？”
顾月卿紧紧咬着唇瓣，尽力将眼眶中越积越多的水雾收归去。
只觉脸都被丢尽了。
而那脆弱，与天启皇宫有着莫大的干系。
她一头墨发只用一条发带绑着，头上从无金饰，这也是君凰挑选做木簪送她的启事。
大掌贴在她脸上悄悄抚着，让她看着他，慎重道：“自而后，每一个生辰，本王都会陪着你过。”
或许他潜认识里就想着，即使她在世人眼中再强大，她内心深处也还是有着一处脆弱。
燕浮沉内功深厚，即便离得不算近，他也仍能听清两人的说话。
诸如林天南林浅云赵菁菁这类席位离得有些远，内力陋劣乃至没有内力的人，并未听清他们说甚么，然两人的举止便已充足激愤他们。
君临本为天启敌国，尚能如此朴拙对待天启的和亲公主，比他们天启人还要顾恤倾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