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山上碰到一个被追杀的狼狈少年,年纪约莫十六七的模样。
前次燕浮沉对君凰下杀手,若非她也在场,在他和叶瑜的联部下,君凰便是能保住性命也会重伤。
仅此罢了。
若当真与燕浮沉见过,凭他的身份,算得上个微弱的敌手,她又怎会健忘?倘若燕浮沉不是以大燕王的身份与她见过,单凭他这副长相她也该当记得才是。
漫天流萤?
听他所言,顾月卿不由抬眸看他,然……还是没有半分印象。
狐狸眼盯着她,唇角擒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语气透着不容置疑,“孤欠你一条命,且自你救下孤,孤便决意要寻到你并将你绑在身边,现在孤既已寻到你,断不会罢休。”
她这般想快速结束话题的姿势让燕浮沉内心伸展起一道说不清的情感。
思路收回,顾月卿淡淡道:“本座并未救你。”
回身的刹时,脚步微一踉跄,几乎跌倒。
二更五点
不知是何故,那些刺客并未追上来,两人就这般坐着,一坐便是一夜。
他不知她名姓,除却她那声“随我来”,两人便再未多说一句话,他记得最清楚的也唯有月光下,那漫天的流萤以及她绝美的容颜和不符春秋的沉稳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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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回阿谁窜改她运气的处所看看,并不想与人脱手,也不想有人扰了她的平静。当时的景象,少年虽重伤,却仍能与对方缠斗一些时候。
自此,顾月卿对燕浮沉便没甚么好感。相反,还抱有警戒之心。既是敌非友,她又何必与他虚以委蛇?
拜别的行动有些大,凭着顾月卿和燕浮沉的本事,自是很快便发觉到。
叶瑜如失了魂普通转成分开。
他说得当真,涓滴不像是谎话,让顾月卿不由得又详确想了一番,只是成果还是如此……
从未见过。
燕浮沉端着眸子看她,忽而轻笑,“时至本日,你救过孤与否实则已没那么首要,你,孤势在必得!”
彼时,弯月高悬半空,漫天流萤。
早前过来看到两人对坐扳谈,叶瑜便藏起来。他们刚才说话时她还复苏,能将本身的行迹埋没好。然此番,她那里还能顾得这很多。
君凰护着的处所,她自是要帮着相护。
见他不似打趣,顾月卿眉头深皱,“以是大燕王此番是在公开挑衅君临?公开表白与君凰敌对的态度?”
得不偿失。
心有不悦,“本座并未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