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本来这也是究竟,她就不信楚寒天当真能对楚桀阳偏疼至此,连皇室名誉都能不顾。
单是想到此,他就恨不得直接一刀告终楚桀阳。
早知楚桀阳能生长至此,她在该斩草除根!
“母后此言有理,那儿臣退下了。”
邹氏跪地,“臣妾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彻夜会过来,臣妾此般妆容实在失礼。”
他们在等的是手底下仅剩的三个官员是否也遭了难,直比及现在。
“皇后不必过分忧心,这些事朕都会措置好,定会让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尽数伏法。”
然若不争一争,难道是将商兀拱手让人?
“是,儿臣明白。”若没有叶家,他就再没有翻盘的能够,一辈子都会被楚桀阳踩在脚下。
“母后的意义是楚桀阳实在有这份本事,却一向哑忍至今给我们如此致命一击?”
“皇后既是为克日的事烦忧,想来不消朕细说也知都产生了何事。在这之前朕还真没想到我商兀朝堂中竟有如此多败类,幸而此番都查了出来,不然长此下去,商兀怕是要毁在这些人手中。”
“想来父皇已有考虑,儿臣偶然天下,亦不肯商兀百姓受战乱之苦,既是迟早会落到别人手中,何不如一早便寻个明主?君凰此人虽是凶名在外,在君临却颇受百姓尊崇,可见是个心胸百姓之人。”
被他唤回神,“迩来皇后有何动静?”
然他们那里又会晓得,那剩下的三个官员实则是顾月卿的人,早便向楚桀阳投诚。
“父皇也想让儿臣在这天下之争中插一脚?”
“君临那位新帝并非甘心偏安一隅之人,更况这世道也不答应他只守着那一方六合。可他又岂是甘心屈居人下之辈?待天下大乱之日,他必占有一席之地。而那月无痕曾当着统统人的面放言,君凰若要这天下,她会为他夺来。”
“陛下圣明。”当她听不出他这是变相的警告?
泄了气普通瘫坐在椅子上,语气无法而又难过,“朕老了,朕老了啊……待邹家处理,朕便将皇位传于你,想如何做且随你吧。”他一把老骨头,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更没有那份心力。
即使当年不知楚寒天这么做的企图,明白很多事理后,楚桀阳便懂了。只是这份指责早已深埋在心底,秦皇后也人死不能复活,是以就算晓得楚寒天是迫于无法,他也难以谅解。
“好了,起来发言!”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平心而论,他并不想商兀参与到任何战乱中。自来主战的便只要君临、大燕和天启,商兀一向以商立世。商兀敷裕,兵力上却不及这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