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重视林天南看她的眼神是多么不善。
看看这合座来宾,有多少不是等着看大将军府笑话的?
说着挽起袖子,两只手腕都是包扎的伤口,“这些都是本公主抵挡这桩婚事的证据,不止这些,本公主还上过三次吊,脖子都勒出了几道痕。只可惜,父皇一向派人守着本公主,每次都死不成。”
“赵夫人也知,此前皇妹确是遭了些难,那件事她一向没法健忘,还请你能将她当作一个小辈来对待、了解她。说到底皇妹也不过刚满十六岁罢了,这般小的年纪便遭如此大难……”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顾月卿直接坐在房梁上,她一身红衣,这正堂中又挂满红绸,并不轻易被发觉。
“混闹?邵霖表哥,你没听懂本公主的话?本公主说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若非本日父皇着人点了本公主的穴道,你觉得本公主会踏进赵家大门?”
然别人并未透暴露来,她也不能如何,只好临时静观其变。
几个宫女游移的看林天南一眼,见他面上虽有不悦,却未反对,才上前搀扶林浅云。
“让诸位见笑了,皇妹自来爱混闹,她这般不过是与大师开个打趣。”对赵邵霖抱愧一笑,“少将军勿要往内心去。”
夏锦瑟虽未说很多,态度也非常和睦,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来者不善。
看来此番归去得寻个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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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联袂也不切当,因着新娘是由两个宫女押着走的。看模样应是被点了穴,还连哑穴也一并点了。
这一招并未包涵。
加上此前她在君临的遭受,情感不稳定也情有可原。
顾月卿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度量着琴,清冷惨白的面庞上,那双都雅的眸子透着一抹猜疑,“你在担忧本宫?”
幸得此番大将军府锣鼓声不竭,两人又转眼便分开原处,才未叫这府中侍卫发觉非常。
此时房梁上,“天启这位少将军倒有几分本事,这般快便发觉到不对劲。倾城公主可要随孤一道分开?再晚可就要被发明咯!”
或许这些启事各有所占,不过他们都不想去穷究,做个看客便好,以免被涉及。
幸亏理亏的不是赵家,如此一来,反倒成了陛下欠他们赵家的。
至于夏锦瑟……想到此人,顾月卿自来无波的面庞上,黛眉微蹙。
为拉拢赵家……这都是大师心知肚明的,然到底谁也未挑了然说,这般由她直直指出,他就感觉仿佛被人扇了两巴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