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月卿与君凰回到屋中,君凰接过她的琴放在桌上,再将她扶到床榻上坐下,那谨慎翼翼的模样,像是她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她正要开口,他又俄然闪身返来,站在她身前,要抬手去碰她,又忙缩归去,那神情,奇特得顾月卿都不知该如何描述。
“你先下去煎药。”
顾月卿靠在他肩头,“嗯,真的。”
二更四点前。
顾月卿被吵醒,嘟囔一声甚么便在他颈间蹭了蹭又持续睡下。君凰被她这番行动弄得心底一派柔嫩。
秋灵瘪瘪嘴,假惺惺!别觉得一点体贴就能让她在主子面前帮他们说好话!
扫夏叶一眼,再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月卿,“她此话何意?”
夏叶拱手给他行了一礼便走畴昔,“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单是受伤,君临帝便如此严峻,若晓得此番受伤的主子另有两个月的身孕,那场面……
君凰揉揉她的发顶,“嗯,睡吧。”
明显,对周子御而言,他甘愿充公到这封手札。
“怎……”么了?
“那你怎不奉告我?若我此番未赶来天启,难道不知?”如许一说,君凰便又想到方才他赶来时看到她与人对峙的场景,她几乎……
“我不擅医道,此番来得仓猝,我的人还在前面,你这里可有精通医理之人?”一边说一边要去给她探脉。
两人离得近,君凰看清了她惨白的面色,心下一急,“嗯。”揽着她往屋子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给陈天权。
“这是我们的孩子。”
说真的,这类情感呈现在君凰身上,连顾月卿都有些不测,不过,如许的他真是让她的心软得一塌胡涂。
又让她躺回床上,掖好被子,他才起家出去让人备热水。
“你、你当真……”目光下移,落在她小腹上,语气竟有些忐忑。
当年袖手旁观便罢,现在还要来杀主子,这算如何回事?
看着陈天权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秋灵在心底嘲笑一声,她就是用心说的!她就是要让陈家人惭愧!清楚是主子唯剩的亲人,却在主子最艰巨时连面都不露,现在主子不需求了,又上赶着来表虔诚,谁奇怪?
“嗯,我会护好你们。”
“好吧,你都安排好了就成。我有些累想先睡会儿,待夏叶熬了药来,你唤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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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灵神采一顿,很快收了情感冷哼道:“我家主子很好,不劳陈至公子挂记!陈至公子还是快分开吧!”
一想到陈家如此待她家主子,秋灵就气不打一处来。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她晓得陈家对主子来讲是不一样的,然现在这不一样的人竟是要来取主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