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和亲君临未奉告禾术,有几个启事。
少不得要兄弟相残。
俄然,顾月卿眸光一闪,看千流云一眼,这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
“你这孩子,总说这些见外话。我与你母亲是旧友,得她拜托,自是要护你全面。只是当年千家出事恰逢陛下即位期近,分不出心力,眼睁睁看着千家……此事陛下和我一向感觉有愧于你,有愧于千家。”
对于顾月卿的这声“姨母姨父”,阮芸只是低低一叹,并未在这上面多说,毕竟这些年,顾月卿是个甚么脾气,她也是清楚的。
“父皇,儿臣本不是皇家人,却在家逢变故后得母后相帮,不但给儿臣安身立命之所,还将儿臣视若亲子悉心教诲。儿臣感念父皇母后恩德,定竭尽所能酬谢,但这禾术皇位,说甚么也轮不到儿臣来坐。”
终究禾胥登上皇位,而那些争位的皇子里,也只要一个受了重伤活下来,赐封黎王。
见她不说话,阮芸忙道:“玥儿,你先别急着回绝,小外孙是君临太子,将来君临帝打下的江山应都是他的,禾术自也不例外。莫非你还想禾术落入黎王那样的人手中,平白给小外孙增个仇敌不成?”
待看到孩子,阮芸一愣,“这……”
这一离家就是好些年。
与阮芸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看懂了对方的意义。
一则,她和亲并不是奔着结婚而去;
只见他面前一亮,然后欣喜道:“这孩子生而不凡,将来必有大成。不若……”
自来到禾术这么多年,她也只分开过禾术两次罢了。
有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镇静欢畅。
以是,禾术这位皇后是陈家人?更甚者,是祖父的另一个孩子?!
她道:“能够,不过……”
“那我,就看一眼?”还镇静的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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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芸让她跟她回禾术,顾月卿断交了。她要报仇,且她已经想好报仇路该如何走。
“是。”
这般年事另有此心性,禾胥宠溺的握着她的手,“走吧,看过一眼便分开,不然你得挂念一整夜。但你行动得轻些,莫要将孩子吵醒。”
只是顾月卿如何也没想到,她人方一到禾术,就多了一个帝后义女的身份,并有一个入了皇家玉蝶的名字,禾玥。
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方看着劈面的顾月卿和千流云道:“玥儿,流云,你二人一向不想接办朕的江山,不知此番可有窜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