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儿明白。”当然要从长计议,再脱手,她需求完整杀了顾月卿!
“可夏锦瑟不是……”
“当日夏锦瑟清楚已死在严玉剑下,是您……救了她?”对上他愈发阴沉的眸子,禾风华垂下头,“徒儿晓得此番扣问师父是为逾矩,但母妃晓得此过后心中甚为不快,却又不想问出来坏了你们的干系。徒儿不忍母妃难过,便……师父恕罪。”
禾风华广袖下的拳头又不由握紧了几分。
约莫一刻钟后,伤口措置完,二人还是在桌边落座。
“风华,是我们都小瞧了她。”黑衣人微微拧眉,“畴前还感觉是外界将她传得神乎其神,觉得夏尧会栽在她手里不过是她运气好,没想到她确有几分本领。虽则为师受伤是粗心,但想要取她性命,便是为师许都难以做到。”
黑衣人点头。
详确一闻,公然闻到一阵血腥味,随即禾风华看到了黑衣人血肉恍惚的肩头。
听到禾风华的话,黑衣人周遭都满盈着一阵寒意,“废了本座一步好棋!本座十年运营,却被一个小丫头给毁了!早知她会如此好事,当初就该在她和亲君临之前处理了……不,早在十年前的万毒谷里看到她时,就该将她直接杀了。若没有她,这天下也不会是如此模样!”
若非有她,万毒谷纵是短长,也不会有现在的职位;若非有她,现在的天启还不知是何人掌权;若非有她,商兀的天也不会变;若非有她,那里来的北荒七城世外之地;若非有她,君凰身上的毒和蛊不解,不会摆摆脱制,君临的天下还不知听谁的。
转头,“何事?”
究竟上也是有毒的,只是若非有蛊作怪,君凰身上的毒凭着顾月卿厥后炼制出的解药便能完整解了,决然不会因毒产生窜改而解不得。
“重伤。”
“最好是如此。”
她将顾月卿当仇敌,将师父当表率,可此番,他的表率竟有将她的仇敌当敌手的意义。
“她当真有师父说的这般短长?师父,徒儿与她交过几次手,若无旁人互助,徒儿有取她性命的掌控,会否是您高估了她?”
她清楚师父待母妃的心。
如此难道是说,她不配做顾月卿的敌手?
“说来也是我们粗心,千算万算,没算到君凰身上的蛊能被顾月卿完整解了。”
禾风华没接话,只敛眸转开话题,“只是现在您的身份许已被顾月卿猜出,我们确切不能再拖。禾术的兵权握在千流云手中,顾月卿又深得民气,现在我们只要……兵行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