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到了这一步,她便是对他没有母子情分,也应会有所动容。但他错了,她不但没有半分动容,还感觉他是自找的。
莫非在他们眼里,权势当真如此首要,首要到嫡亲之人的存亡都可不顾?
若非她方才脱手,他此时已是个死人。
一口血吐了出来。
叶瑜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紧,“师兄谨慎!”却因着这一瞬的分神,被夏锦瑟的剑划破肩头,白衣染血。
半死不活的禾均亦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
昏黄夜色下,清冷绝美。
至于顾月卿,救下禾均一命自有她的事理。
这是自打斗到现在,安荷的情感第一次产生窜改。
下一瞬,“嗤”的一声,是禾均用他的身子挡住陈天权刺向安荷的剑,剑从他腹部穿过,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来。
“母妃……”禾风华微微蹙眉,没有当即回声。
夏锦瑟闻言忿忿地瞪向她。
两个黑衣人完整缠住陈天权后,便只剩倒在地上还剩一口气的禾均和端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的安荷,以及自始至终都端着与安荷普通安然淡定的态度站在一旁观战的禾风华。
夏锦瑟这一喊,叶瑜那里还敢用心,侧身躲过她的剑,白绫击出右手匕首同时朝她击去,可谓招招不留手!
看着她,禾均又吐了一口血,“母……母妃,就算……就算您不把……不把我当儿子,甚……乃至想……想杀我,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看着您死……死在我面前……”
再次对安荷脱手时,不知从那边冒出两个黑衣人,直接挥剑拦下陈天权。
死不足辜……
他父亲和祖父纵是不杀他,对倾城倒是没有半点情分。
“小鱼儿!”陈天权青筋直冒,挥剑的速率更快更狠,那两个黑衣人被他击得连连后退。
竟想让她救她!
他们原是仇敌,她竟不计前嫌的救他……
然禾均不但是人,还是她的亲生儿子。
死士确切有几分本事,但陈天权的剑和叶瑜的白绫也不是茹素的,很快便打回屋中。
而安荷脸上略有窜改的神采此时又已规复如常,不但如此,她还带着几分轻视道:“本妃需求你救?以身挡剑,笨拙至极!若换作本妃,对待要杀本身的人毫不会妇人之仁,更不会以身犯险,公然与你阿谁父王一样,心慈手软难成大事!死不足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