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一把将她揽畴昔,在她额头脸颊上各亲一下,“卿卿,你要最在乎我。”
之前夏叶的营帐已被毁,重新安排的营帐是夏叶和秋灵一起住,也能轮番照顾小君焰。
君凰那里甘心。
想想两人第一次见面,连她在他面前都顾忌得不敢有半分松弛,再看现在的他……
顾月卿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哪能真如此做,且不说要炼制出能毁一座城的毒非一朝一夕之事,便是当真能做到,我也断不成能如此。燕浮沉有句话倒是未说错,百姓何辜。我便是不在乎别人死活,也不能造此杀孽。”
言外之意,继任皇位得在小君焰十岁后。
调息多日,顾月卿的内力已规复七八成,是以不管是她还是君凰,在有人踏进营帐的顷刻便发觉了。
两人偶尔低语对视间,尽是温馨。
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任由人将他押回虎帐。
他们不是用心不经通传便出去的,而是考虑到顾月卿在打坐调息,若出声惊骇扰到她,便直接出去……
君凰揽着顾月卿在他身侧坐下,赤眸盯着劈面的两人,语气仍非常不善,“何事?”
转刹时,她已一个闪身来到他身侧,就这般弯下腰覆上他的唇。
抬眸便看到坐在那边措置公事的君凰。
看到这副孩子气模样的他,谁会信赖他是阿谁凡出行路人都要退避的君临杀神?
当时若非晃神,凭着她的武功哪能躲不过,还生生被拽到他身上。
顾月卿:“……这是你儿子。”
虽是中了软筋散不能动用武功,燕浮沉身上的矜贵及一国之主的气势尚在,押着他的人未敢有不敬。
两人齐齐看向躺在摇篮里的小君焰。
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怎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柳亭和叶瑜又难堪又感觉被这般一样冰冷的两双眼睛盯着,有点不安闲。
见鬼的谈笑,她若态度不倔强些,他指不定真会这般做,“缚谨十岁前都必须待在我身边由我亲身教养,十岁前他不能是太子以外的其他身份。”
一抬眼便能看到,是以他极少出营帐。
清楚孩子甚么都不懂,顾月卿本就绯红的面色却不由得更红了。
“今后缚谨不必拜师,不管是武功还是治国之道,皆由你我一同教习。”
当然,他不会让她分开他的视野。
她指尖抚过期,君凰尚未压下去的打动又上来了。
小君焰盯着君凰,又叫了两声……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再配上他的声音,像是在鄙夷。
彼时顾月卿手里的燕尾凤焦和赤魂剑已别离被秋灵和翟耀接了去。君凰一手抱着小君焰,一手揽着顾月卿的腰肢,抢先走向顾月卿从天启过来这一起乘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