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泰看得皱眉不已,低声呵叱道:“三丫头,你如何说也是学过贤人之言的,怎可做出这般神情?在我们面前便也罢了,出去可不能这般作态,要不得!”
颜竹君对着世人挤眉弄眼,还是方铁最早领悟,拥戴道:“这是个好主张,此去帝都路途悠远,我们也不能再担搁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儿也走吧,不过我们的东西太多了,另有好多是单少爷要送给我们带走的,你一小我清算得完吗?我还要去马厩清算马车呢!”
颜景泰闻言,先是一脸错愕,而后担忧地长叹道:“小妹,你让大哥说你甚么好呢?无忧无虑地糊口不好吗?你为何老是要揣摩这些?明天是在逸轩兄的面前,你说这些话没甚么,总归逸轩兄不会泄漏出去,但如果在外头不谨慎被故意人给听了去可如何了得?”
终究颜景泰只能认命地让葳蕤拿出单逸轩筹办的那些吃食给这两吃货垫肚子。
单逸轩对外说去广信府措置买卖,而颜景泰一行要北上帝都,到了城外便不得不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单逸轩便过来向世人告罪,深深看了颜竹君一眼以后,对颜景泰道:“景泰兄,我想清楚了,明天我就出发赶赴广信府。”
颜景泰舒畅的神情一僵,古怪地看了颜竹君一眼,不解地问道:“小妹,你说你这般肥大,如何就这么能吃?”
不怪颜景泰担忧,在他眼中颜竹君就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固然聪明机警,但涉世不深,很轻易就被别人诓了去。
颜景泰皱着眉头拆开函件,看完无声地叹了口气,面对世人的迷惑,沉声道:“逸轩说这些金银是感激三丫头给他指了一条前程,不管单家最后是不是能安然度过这一劫,他都感激三丫头。”
单逸轩的人马一走,方铁立马回身赶回府城,没一会儿便随一队镖师马车出了府城。
世人先是一阵错愕,而后翻开了才发明内里满是金子和银子,合起来估摸有五六百两,跟金银放在一块儿的另有一封信。
因着方铁那番话,单逸轩真的给颜景泰筹办了一大堆东西,有吃的有效的,另有一包银子,只是银子藏在一堆物件内里,单逸轩没说,颜竹君等人急着赶路也没细看,竟然直接带走上路。
方铁浑厚地笑道:“三丫头就别夸我了,这不是恰好我之前待得镖局在饶州府有分点,我跟内里的人有些友情,以是找人办事便利了一些。
方铁的声音非常宏亮,颜景泰已经堵住了本身的耳朵,这会儿他也算是明白过来,难堪地朝单逸轩笑道:“逸轩兄,既然他们都说赶路要紧,那我们也不久留,恰好跟你们一块儿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