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恭敬敬行完礼,容胤抬了抬手,“你来孤这里,是有何事?”
自打出了天牢,她与容胤见面,都是在南宫里,这还是她出狱后第一次走进东宫。
说完这句话,她便见着容胤眉心微皱,“就为这事?你特地来东宫?绣作处本日没有筹办元宵吗?”
可这会,倒是见着孟婉满脸烦恼,明显是不乐定见到他的。
稍稍安下心来,孟婉筹办绕路回绣坊,却在转过身之时,突然停下。
容显被孟婉打了一巴掌,整小我都愣住了,看着她跑的那般快,与脑海中五年前的景象垂垂堆叠,竟是不自发的被气笑出了声。
“殿下洪福齐天,赏的元宵天然比绣作处的要好,奴婢馋嘴,殿下又不是不知,如果殿下不允,那奴婢就先走了。”
容显盯着她,被她这话气的眼睛顿时瞪起,“你说本王甚么?你再说一遍!”
想到这里,她干脆完整豁出去了,一把打掉容显的手,回身就跑。
她说完,就要分开,容胤那里会看不出来,这丫头方才说的是胡言乱语。
他见到本身,眼眸微沉,让孟婉目光下认识看向四周,不由悄悄叫苦。
“王爷就算是打死奴婢,也是谨慎眼,明显都畴昔五年了,王爷还记得这般清楚,还要找奴婢算账。
听到容胤开口,孟婉赶紧回声,“回殿下,奴婢在绣坊挺好的。”
……
本日元宵宴,容显方才已经担搁了很多时候,就算再想找她费事,应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了。
一出来,劈面而来的森严与压抑,让她心跳都加快了,谨慎翼翼站在殿中,不敢再往前一步。
德安退下,孟婉站在那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眼神瞥向容胤的方向,见他并没有看本身,而是坐了下来,端着茶渐渐品着。
此时,她硬着头皮对峙这个说辞,容胤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扔下这句话,他回身朝东宫走去,德安看了眼孟婉,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孟婉咽了咽喉咙,心一横,出言道,“王爷当初穿戴寺人服,奴婢认不出来,获咎了王爷,失实不能怪上奴婢。
“好好好,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本王这就将你带回王府,好好让人管束你。”
她的话,让容显气的眉毛都扬了起来,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平生第一次被个小丫头气个半死。
孟婉想了一会,倒是没想到甚么好的说辞,只得咽了咽喉咙。
倒是身边的德安最早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孟女人但是来找殿下的?”
容胤坐下后,朝着德安叮咛,“去端碗桂花元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