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绣大人大量,奴婢跟从司绣多年,一身绣艺都是司绣悉心教诲而来,奴婢只想好好酬谢司绣,香锦那孩子心高气傲,偶然口不择言,但毫不是奴婢教她说那些话的啊。”
“我这些光阴身子不适,只怕用不了多久,外务府便会遴选下任司绣的人选了,我想着就让……。”
当门被关上,她立马放下袖子,恨恨地咬紧牙齿,朝着本身的屋子走去。
“苏掌绣,你这是做甚?”
“这就对了,你放心,只要我当下属绣,那掌绣之位,就是你的。
听着香锦的话,苏掌绣伸手将她扶起来,“当初我将你接进宫中,是为了让你助我拿下司绣之位,现在如果姑姑有事用到你,你可会替姑姑办?”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奇,萃兰起家,将门翻开。
“那是天然,姑姑让锦儿做甚么,锦儿都心甘甘心。”
郑司绣的话,让苏掌绣内心那股嫉意更盛,她轻声应和。
“是,姑姑,那锦儿就先辞职了。”
郑司绣冷声而出,苏掌绣却双眸含泪,“奴婢跟着司绣多年,早就视司绣为家人。
“你将这个收好,去把别的一本拿过来放到盒子里。”
何如我这个侄女受人调拨,犯下错事,是我教诲无方,惹司绣起火,司绣要如何罚我都行,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司绣,这段光阴您身子不适,奴婢们都心忧不已,您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我们绣作处可离不开您呢。”
听着这些话,郑司绣看了眼站在身后的萃兰,“萃兰,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同苏掌绣伶仃聊聊。”
香锦分开后,苏掌绣正了正衣裳,随后从箱底拿了只人参,用红布包起来,朝着郑司绣屋子走去。
“是,这是历任司绣传下来的,今后你可要好好研习绣工,带好绣作处的这些绣女们。”
将她将真的收起之时,忍不住开口问道,“司绣,苏掌绣当真会偷走这《天工绣谱》吗?”
刚靠近,就听着内里传来萃兰的声音,“司绣,这便是《天工绣谱》吗?”
苏掌绣起家,目光睨了眼床上放着的锦盒,此时盒子翻开着,《天工绣谱》几个字,就像是钩子,死死勾住了她的眼睛。
见着郑司绣眉宇间浮上一抹伤意,萃兰于心不忍,“古往今来,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苏掌绣其心不正,天然不会记取司绣的恩典,司绣莫要再心软了。”
香锦凑上前去,未几会鲜明睁大眼睛,“姑姑,此事非同小可,万一被抓到,那但是要被逐出宫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