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孟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了攥,“那奴婢就在此恭喜殿下了。”
伸出的手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容胤站在她的身边,眉眼和顺的看着她双手撑在白玉雕栏上。
摘星坛。
她的声音里透着安静,但是容胤倒是越听,内心却越有些发慌。
“你晓得孤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见到孟婉如此,容胤脸上可贵呈现一丝惨白,心口就像是有甚么,在悄悄消逝,让他抓都抓不住。
他周身气味冷翳的说出这两个字,孟婉抬开端,目光没有一些避讳的看向他。
“是,奴婢跟殿下那么久,就算只是外相,现在该想的,也想明白了。”
“为何?”
“过几日,东宫会进几位良娣,皆出自朝中清流之家。”
孟婉摇点头,“那碗燕窝是奴婢端给顾蜜斯的,内里有毒,殿下的惩罚,亦是宫规,奴婢谢过殿下还能留下奴婢一条命,没有将奴婢命令正法。”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殿下对奴婢的恩意,奴婢已经全数了然,只是奴婢于殿下要做的事情,毫无助益之处。
夜风悄悄吹过,女子软糯果断的嗓音,她像畴昔那般,叫他阿胤,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称呼。
这一瞬,容胤喉头像是被甚么扼住了,心脏有种一点点被揉碎的痛觉,渐渐涌遍四肢百骸。
如果殿下真的对奴婢好,您的不闻不问,才气让奴婢安然无恙。
孟婉用手指了个方向,固然离南宫有段间隔,但她还是能晓得是甚么处所。
她悄悄开口,目光深凝着身边的男人,“阿胤,皇宫很大,天下很大,我但愿有朝一日,阿胤能够站在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你。”
“好,孤承诺你,从今今后,你的事情,孤不再过问。”
这些光阴,她一向在想,那背后之人,为何要处心积虑算计她。
容胤都雅的漆眸,本来噙着轻柔的笑意,但是在这一瞬却浮上了一抹沉意。
他开口,嗓音绷紧,孟婉点头,“是,奴婢晓得。”
在这深宫里,很多双眼睛盯着殿下,即便殿下再谨慎,却偶然也是兼顾乏术的。
她说完这句话,重重的磕了个头,眼泪一滴滴落下,打在空中之上。
她说完这句话,渐渐跪了下去,双手俯过甚顶,慎重的磕了个大礼。
她擦掉脸上的眼泪,从地上渐渐起家,容胤瞥见她眼眶泛着红,敛下想将她揽进怀里的打动。
“殿下实在晓得启事的,又何必再问我呢?”
“多谢殿下成全。”
“你晓得?”
奴婢只是在南宫陪了殿下五年,可殿下终归是这大祈的储君,身负江山社稷,能如此宠遇奴婢,奴婢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