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峰的手指微微颤抖，却甚么也没说。他晓得，越是辩论，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热诚。他低着头，将酒碗缓缓放在供桌上，抬手扑灭了一柱新香，行动机器而生硬。
“林峰，点个香都要这么久，真是废料！”祠堂门口，王成斜靠在门框上，语气轻视，手里把玩着一根柳条，带着较着的歹意。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峰，嘴角挂着耻笑。
就在氛围紧绷之际，祠堂别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吵甚么呢！”
“守陵人……真的只能一辈子跪着吗？”林峰低声自问，双拳垂垂攥紧。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供桌上的尹厉王神像上，模糊约约地，他仿佛看到神像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林峰默不出声，持续玩弄供桌上的供品。他的眼神暗淡，目光始终避开王成，仿佛完整听不见那些调侃。
祭奠结束后，世人纷繁分开祠堂，只要林峰被留在原地，卖力清算残局。他望着地上的香灰和散落的供品，心中闪现出一丝不甘。
“喂，跟你说话呢！”王成的神采沉了下来，手中的柳条猛地一挥，重重地抽在林峰的背上。
“没……没甚么。”林峰摇了点头，低声答复。他再次低下头，但心中那种非常的感受却挥之不去。
柳条的声音在沉寂的祠堂中格外刺耳。林峰身材一僵，疼痛从背上传来，他的呼吸不由得短促了些，但却咬紧牙关，没有收回一丝声音。
林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手里捧着一碗劣质的清酒，酒香早已被寒气袒护。他肥胖的肩膀微微耸动，嘴唇惨白，双眼盯着供桌上的香炉，炉中残存的灰烬披收回微小的热气。
王成一愣，明显没想到林峰会俄然抵挡。他随即嘲笑一声，靠近一步，用柳条戳了戳林峰的额头，语气轻视：“哟，傻子竟然敢瞪我了？如何，想打我？”
林峰没有答复，只是死死盯着他，目光像是结了一层霜。
葛道爷扫了林峰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嫌弃。他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到供桌前，盯着香炉里的烟气缓缓上升，沉声说道：“别闹了，今晚是尹厉王祭奠的日子，别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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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点点头，退到一旁，但嘴角仍然挂着嘲笑。林峰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抓住衣摆，浑身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王成见林峰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柳条，悄悄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语气阴阳怪气：“喂，傻子，传闻你比来老是一小我跑到山里去，是不是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