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哼了声,道:“大人既然听明白了,那就该晓得皇上是甚么意义了,你这么做,莫不是想要抗旨么?”
李时勉额头上溢出了盗汗,他历经永乐、洪熙、宣德三朝,已是人精普通的人物,那里听不出天子这番话的企图是给他做出警告,贸易税关乎朕的江山,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纵是你们反对,朕也要收,身为臣子最好是识相一些。
“对,对,这寺人必然想要干政?”其他官儿回过神来纷繁喝道。
世人微微一愣,不得不重新跪好,聆听天子的口谕。
杨士奇闻言颔了点头走上前,对于这事儿早就数月前就放在了内阁会商,以是对于这件事贰心中早有了底,此时见天子扣问,并不慌乱略一沉吟便躬身答道:“这治国如治家,天子就比如是这家中的父母,南边也好,北方也罢,卫所也好算起来都是大明的兄弟姐妹,卫所因地理位置不好,根柢不免差了些,这个不消多说,天下都晓得的事情,南边学问好,文明贸易都不错,北方虽差了点,但毕竟是天子脚下,再坏也坏不到那边去,反而是那些卫所,阔别了父母,阔别了兄弟姐妹,既沐浴不到皇恩,也得不到兄弟姐妹的自助,日子过得好不惨痛,可再惨痛卫所也是大明的国土,那里住着的都是天子的子民,大户人家固有厚此薄彼的坏风俗,可再厚此薄彼,也是一家人不是,兄弟姐妹能够不睬会,做父母的总不能不管不顾吧,能搀扶帮忙或多或少要帮一把,好让他们也走出窘境,总不能因为那里穷,就任其自生自灭呢?“
所谓口谕,只是将本日在大本堂的天子交代的那几句话儿重新再说一遍,金英记性极好,那一段话虽长,但颠末他的口,倒是说得一字不差,当听得天子说锦衣卫与东厂的幡子,随时服从较着的神情一变,怯懦的更是萌发了退意。
金英心头一颤,刚才那话儿他只是随口一说,目标不过是拿出本身司礼监大寺人的气势来,细细想一想天子的圣旨里还真没这么说过。
以是比起先前,大本堂的氛围竟好了很多,世人也放松了很多,自发地不在提起贸易税,而是将话题转移了,如礼部就此次的给卫所建立儒学一事说开了,这事儿在大明立国之初,朱元璋便在天下诸府、州、县设立府、州、县学,又在防区卫所设有卫学,村落设社学,还在各处所行政机构地点地设置都司儒学、宣慰司儒学等有司儒学。
天子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好一个治大国如治一家,杨爱卿这番比方可谓非常的贴切,南边也好,北方也罢,说到底都是朕的子民,卫所便是贫困些,那里住着也是朕的子民,天下百姓都能沐浴皇恩,感受贤人的教诲,朕岂能其贫困,便就义学习的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