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宗自是晓得所谓软硬不吃的事理,淡淡一笑道:“王爷想以美人计卑职自是双手附和,自是那姓杨的眼高于顶,便是家中平常丫头放在姑苏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更别说家中五位如花似玉的美眷,平常女子只怕入不得他的法眼?”
宁王笑道:“自古豪杰多好色,人不风骚枉少年,我观此人言行举止,功名利禄心并不重,建功立业倒也看得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谋其政,唯独这个”情“字却非常迟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够死,死能够生。生而不成与死,死而不成复活者,皆非情之至也。此人幼年多才,权势也高,模样也过得去,既醉心功名,也偶然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若未几情,人生岂不是过分无趣?”
宁王哈哈一笑道:“非本王看得明白,实乃本王就是此道中人?美色,有美岂能没有赏色的人呢?”
宁王一笑道:“兵强将智,不成以敌,必将事前。事之以地盘,以增其势,如六国之事秦:策之最下者也。事之以币帛,以增其富,如宋之事辽金:策之下者也。惟事以美人,以佚其志,以弱其体,以增其下之怨。如勾践以西施重宝媚谄夫差,乃可转败为胜。这一点本王早就想到了?”
宁霸道:“本王恰是此意,徐老弟与江南筹划多年,贸易遍及大半个江南,此事就有劳与你了?”
徐显宗循名誉去,但见屏风畴昔,珠帘一动,跟着走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一身紫衣,除此以外并无多余的装潢,可如许一件简朴的衣衫,落在了她的身上倒是恰到好处烘托出她娇柔的身子骨,妙处就跟着那轻巧的法度一点一点的揭示了出来,徐显宗自问常日里见过的胭脂水粉很多,似如许身形婀娜的女子,还是头一次见,昔日他听人说,人间的女子是水做的,以是有上善若水之说,每次听到他莫不是破口痛骂,只因他不信赖这话,若说女子是水,就该有水普通的和顺,水的津润才是,可人间女子有几个是如许的,以是他才不信,只感觉这话儿是那帮文人骚人编出来的谎话,但本日他信了,面前的这女子模样一定是倾国倾城,但一袭紫色长衫下,步态袅袅依依,行来飘飘如水中的仙子,其浑身披发的和顺,好像一场春雨,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弥散着无处不在。又如书房内红袖添香夜读书,拔剑歌舞泪乌骓,其柔、其媚足以让民气动,他忍不住咕咚了一口口水道:“这人间另有这等娇柔的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