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看，下一战该如何对付？”杨峥盯着张翼问道。
杨峥摆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人说么，贤于己者，问焉以破其疑，所谓“就有道而正”也。不如己者，问焉以求一得，所谓“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也。即是己者，问焉以资参议，所谓交相答辩，鞠问而明辨之也。《书》不云乎？“好问则裕。”孟子论：“求放心”，而并称曰“学问之道”，学即继以问也。子思言“尊德行”，而归于“道问学”，问且先于学也。是己而非人，俗之同病。学有未达，强觉得知；理有未安，妄以臆度。如是，则毕生几无可问之事。贤于己者，忌之而不肯问焉；不如己者，轻之而不屑问焉；即是己者，狎之而不甘问焉，如是，则天下几无可问之人。
“说吧，说吧？好主张都是集思广益出来的？”杨峥笑着道。
张翼眨了眨眼，沉吟了一会儿，道：“末将觉得，大人既然经心打造面前这一战的目标，是为了吸引更多的鞑子，现在结果已经达到，也就是说通过了这一战，我们已化为优势为上风……？”
听得杨峥的鼓励，张翼想了想道：“那好，末姑息说了？”
张翼嘿嘿一笑，面上一热，道：“大人讽刺末将了，末姑息是一个粗人，上阵杀敌还能拼集，要说行军布阵可干不了……？”
张翼搔了搔头，红着脸道：“大人不是常说，夫虏技以弓矢为第一，我亦以弓矢应之。弓不如虏劲，矢不如虏利，射不如虏近，是弓矢之算，弗如虏也。虏近身则以短刀，刀长三尺，肱长二尺，五尺之间，能够杀人。今我军弓矢以外，近身亦有短刀，刀不如虏之利，胆不如虏之壮，是刀之算不如虏也。虏以马摈除，我亦马应之。虏皆2、三其马，且骠壮而惯习之，我军一马，又皆孱羸，是马之算弗如虏也。虏以马冲，我以步应之，挑濠则为自守计，非却虏也。若出步战，必不能当群马之抵触。即冒死立定，则盔甲破裂浇薄不如虏，而无可当虏者，是地斗之算弗如虏也。我们的将士与鞑子斗了这么多年，只晓得鞑子弓箭好，上了疆场便到处防备，到处仿照，到头来鞑子的弓箭的本领没学到半分还丢了很多性命，这事儿在大人来之前，不是没人晓得，可将士们多年来都是如此作为，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种风俗，若非碰上了大人这等奇才，想要窜改这类局面是千难万难了，一样的事理，鞑子弓箭本领好，顿时工夫天下无双，从成吉思汗时便开端打骚扰战了，算算时候差未几两百年了，两百年的时候，他们凭着这类战术纵横天下，不管是金还是西夏，大宋乃至其他诸国，莫不是在蒙前人的骚扰下败得一无统统，多年景功，早让鞑子们信赖，这天下能打好骚扰战的，除了他们蒙前人再没别人了，有了这个高傲蒙住了他们的双眼，他们又如何会等闲想到我们的将士也来打一场骚扰战呢？大人常说，兵戈就该想旁人不敢想的事情，末姑息这么揣摩开了，也不知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