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再拜,小声禀道:“草民获得密报,事关严峻,是以连夜叩见!”
见王振尚未看到局势的严峻性,李海孔殷的道:“公公此事不成儿戏,一旦这动静传遍天下,哪怕是公公没这个心机也被说成有了,到当时百官如何想,皇上如何想,天下如何看公公。”
“谁?“王振问道。
王振总算回过神来,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振有些茫然,单独思考了一会儿,仍不得方法,便问道:“先生可否再明示一些”。
王振心头一动,比来烦苦衷太多,仿佛碰上了都是关乎身价性命的大事,此时脑海里又想起了徐朗的那句话,心道:“归正也睡不去,让他出去讲说话也好。”
徐朗持续道:“眼下局面,舍是下下之道,唯有取之方是大道。”
王振如此大声嬉笑,倒是让李海没想到,微微愕了一下,道:“公公……”
李海游移了一会儿,忽的小声说道:“要说寺人做天子的,还真有一个。”
王振应了几声便领着一帮东厂番子去了。
徐朗点了点头道:“要说舍,是因公公乃皇上的教员,正因有了这份交谊,公公才有了本日,以是公公舍不得皇上,皇上也舍不得公公。而不得舍则在于皇上情意已定。公公所作所为本就不容于皇上,何况公公的权势可谓是顶天,往上再进不得一步,往下又退步的,本就是一个险要的位置,皇上小的时候自是体味不到这此中的精美,可皇上毕竟长大了,即便是对公公一如既往的信赖,毕竟是抵不上他的江山,皇上既能微服私访,想来也有对公公脱手的那天,既如此,不舍又有何用。”
王振用过了晚餐,像平常一样直接去了书房,从高高的奏本里挑出那么两件来批阅一下,可本日毕竟是心头有苦衷,难以做到昔日的心静如水。
“不管为商从政,布衣朱紫,每时每刻都会道对弃取,掌控好弃取,人生乃得以均衡。公公是聪明人,想来也用不着贫道多说了。”徐朗说完不再多言。
如此回想了一会儿,仍旧不得方法,正要不顾统统的闭上双眼睡觉,忽听得门外一阵响动,跟着管家在门外喊道:“老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