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哦了声,颔了点头道:“那就好。”说完,也不等身后那男人,率先走入了醉仙居。
杨峥寻了一个靠窗的长桌与高航落了坐位,店家小二走了过来,陪着笑容奉上了一壶上等的茶汤,几样北京时下的小吃,擦了擦桌子说了声慢用就去了。
身后那男人完整石化,冷哼了声刚要骂人,却听得为首那人道:“是这儿吧,动静没错吧?”
那人吃了一惊,随即笑了笑,道:“曾子闻之,曰:“微与!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
倒是跟在身后的那男人一脸的不悦,趁着余暇道:“我说杨小弟,今后你出来的时候寻别人跟着行不?”
刚要入门,却见身后跟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模样清秀,但浑身的衣衫却脏得短长,正不幸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冰糖葫芦,见他停下来,两孩子赶快装模作样去看别处,但只是看了几眼,目光便重新回到了那人的手上,眼里充满了巴望。
为首的那人捏着一把纸扇,背负着单手,一身月红色的长衫,长衫不知从那儿噌了些泥巴,显得有些脏兮兮的,但穿在此人的身上浑没有脏的感受,仿佛这衫子就该如此普通,来人面上带着几分浅笑,不时的在人堆里张望,那乌黑的眼神透着几分奸刁,嘴角的浅笑涣散而慵懒,配上棱角清楚的眉线,模样说不出的俊朗,凡是碰上的女人没少偷着看,偶有大胆的女子干脆上前扣问姓名,家里住址,非常婚配,得知家有娇妻五人,后代四人,少不了收回一声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慨来。
刚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归去,冷哼了声便跟了上去。
醉仙居鱼龙稠浊,来交常常的人很多,虽是十仲春的气候,北风呼呼的吹,仍有很多暴露着胸怀的江湖草泽。
那男孩哦了声,道:“我晓得了”。果然不去看那人手里的冰糖葫芦。
那两小孩侧头看了看,眼角的余光在那人的脸上看了看,见他面庞漂亮,不似好人,有些心动,想要伸手去接,可又想到了甚么普通,吞了吞口水,男孩子道:“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说完暴露两颗虎牙,冲着那人嘻嘻一笑。
好一会儿才抬高声音道:“这里女人是不错,可也会吃人的,不信你瞧那儿?”
那男人倒也不在乎,嘻嘻一笑就此别过。
“你不是不爱吃么,老夫子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刚才就没筹算给你,以是这东西不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