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伴着月色,李三娘低头寻觅。
鱼苗心口一窒,感受那双男人的手臂竟是光溜溜的。
那番端庄的神采,那番俊美的模样,看得鱼苗咽了咽口水,鼻尖有些发痒了。
他缺个知冷知热的人,问她可愿帮他补衣衫补上一辈子。
李三娘固然眼睛因为悠长的熬夜废了,但幸亏针上活,对她而言已经成了本能。
鱼苗见屋内的动静没有吵到外间的李三娘,便下了床,穿了厚衫子,然后举了蜡烛走向门口。
鱼苗蓦地感受双颊充血,滚烫极了,嘴唇结巴道:“想想想……想甚么啊?”
他声音暗哑地又看了眼大门处,随后大掌在鱼苗的小脸上搓弄了下,“早晨,明天早晨……”
这……
鱼苗任魏清风拉着,却不竭的转头望,直到进了屋子,吃罢了午餐,屋里只余下她跟拿起书籍的魏清风后,她悠悠地叹了口气。
谁知,李三娘竟老脸一红,嘴中支吾地解释道:“明天……明天不是多了很多货色吗?大师伙盘点入账时,我瞧着有匹红布没放好,正想着掂脚理好它,却不想上面的布匹全塌了……”
鱼苗瞪大眼睛,可来不及去摆脱,魏清风已然放开了她。
魏清风无语又好笑地望了她一眼,待看到她姣好的肩头时,他长长地深吸了口气。
黑暗中,小两口无声的对视了一眼,随后,魏清风披了衫子,扑灭了屋内的独火。
忽而想起已逝的前夫,忽而想起里屋半夜传来的……
只是当夜,小两口到底没做成,因为半夜的时候,外屋的烛火亮了。
只见李三娘捂唇状似打了个哈欠,低声道:“鱼苗,太晚了,还是从速睡吧。”
虽说田玉早就跟她打好了号召,要寻求她的娘亲,可现在,她竟更加感觉阿谁身份有待详细调查的男人配不上自家的亲娘。
魏清风望着小娘子微微垮沉的小脸,浑身突地一紧,又压抑了,“乖……”
鱼苗说不准心中模糊的绝望为何,只得理了理衣服,滑下了桌子。
有种自家好白菜被人拱了的感受,鱼苗说不清道不明的愁闷。
李三娘低低叹了口气,悄悄背了一遍父亲教的女戒,正想将田玉的衣衫收拢起来,却见从他的衣衫里掉出甚么东西。